父亲扶着母亲后背,他眼睛也哭红,留有泪痕。
四人表情变得肃穆凝重,连速来爱笑老张也不再笑。
任何语言在这时候都显得苍白,沈浔不善言辞,只说句,“节哀。”
他们齐留出几分钟空白沉默,让两位整理心情。
随后,负责解剖沈浔,按照流程,准备向死者家属介绍今晚解剖工作将如何进行。
摄像老张看到小阮反应,忍不住开始追忆当年青涩时光,“刚入职做法医时候和小阮样,不害怕见尸体,但是害怕见鬼。”
有个人跟着搭话,总比四周静悄悄好,阮温茂立刻问道:“那后来呢?”
老张故意开玩笑,“后来见多,觉得鬼也不可怕,没事碰面还能打个招呼啥。”
阮温茂强颜欢笑,“哈……哈哈,鬼还能认得你吗?”
老张有些骄傲,“那是,殡仪馆来勤。”
可惜没走几步,又听到从天花板处隐约向下渗透、撕心裂肺哭声,阮闻茂先是安慰自己这定是错觉,摇摇脑袋,摒弃杂念往前走,但耳朵却不听话地兜着头顶动静。
“沈,沈哥,”阮温茂咽下口水,“你,你听到吗……有哭声……”
想到马上要解剖尸体是女性,小阮法医脸色唰下变得惨白,“还是女人哭声……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冤魂啊野鬼啊之类东西……”
摄像和记录没说话,只是在后面偷笑。
沈浔也轻轻扬扬嘴角,但没有故意恶劣地不说话,立即温声解释道:“楼上有家属休息区,应该是家属哭声。”
“沈哥。”
“嗯。”
“殡仪馆好黑啊。”
“是。”
“,还是第次在晚上解剖……”阮温茂越说声音越小。
意料之中是,他才起个话头,就
阮温茂这下又不吱声。
沈浔隐约察觉到小阮害怕苗头,及时出声制止,“好老张,别说,如果真把人吓到,你代替小阮和起解剖尸体?”
老张闻言哈哈地笑,“解剖尸体那可是体力活,不想上,不说,真不说。”
到二楼,四人和家属碰面。
死者父亲和母亲都在,母亲直在低声啜泣。
说到这,时间悲从中来,他不禁轻叹声。
阮温茂惊魂未定,回应声音还有些抖,“……原来如此。”
沈浔想想,继续安慰对方,“你别害怕,还有、老张和赵哥呢。”
这时候,他能照搬刘队那句话,“们是人民警察,要相信科学力量。”
阮温茂深吸口气,“嗯。”
沈浔走在最前面,身后小阮法医跟很紧,几乎是步步紧逼——可能沈浔刹住脚步,对方就能鼻子下巴直接撞上他后背。
摄像和记录在小阮后面走,考虑到这是阮温茂第次解剖,他们和沈浔起形成前后夹击“保护层”。
长廊静悄悄,走向深处更是漆黑片,沈浔便轻车熟路地在墙壁上摸几圈,顺利找到开关,他随手将顶灯按亮,继续向前。
有支灯管将坏未坏,启动时先是闷发红发紫,颜色像是凝固血液,无声地跳动几下后,于四人路过时骤然亮起,苍白光线砸向地面。
惊阮温茂往旁边跳步,强行稳住心神,跟上沈浔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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