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手套难道就不容易破吗?”沈浔嗤笑声,头头是道起来,“在锋利解剖刀面前,什都不堪击,想起来当年有过次惊险经历,那时候刚做法医——”
他忽然面色微变,“算,不说。”
孟远岑问:“为什不说?”
沈浔垂下头,又自顾自地笑起来,他晃晃手中酒杯,“饭桌上说解剖事情,多倒胃口。”
于是在孟远岑视线里,对方清亮瞳孔被眼帘遮住半,无端显得有些落寞,“可不这觉得。”
圈圈红辣椒,颗粒状花椒,黄色粗土豆条和鲜艳龙虾外壳齐浸在浓汤里,表面漂浮层透明红油。
看得出来沈浔是真喜欢吃辣,孟远岑想。
沈浔将筷子递给孟远岑,又给对方倒上杯啤酒,“你尝尝,真很好吃。”
孟远岑带上手套剥去龙虾壳,吃完第只,他表示,“确实很不错。”
沈浔浅淡地笑下,眉眼间有几分得意,“是吧,品位还是可以。”
孟远岑闻言转身望去。
视线相交,沈浔宛如惊醒般,下将手缩回去。
暖色顶灯将墙壁映成醺黄,像琥珀色酒水折射出光,像对方被照亮深褐色瞳孔,像不真实梦境。
沈浔急忙转身,赶在孟远岑开口之前,留给对方个仿佛落荒而逃背影,“……你没拒绝,就当你答应。”
看着沈浔迅速消失在视线里,孟远岑稍显无奈地笑,他还没来得及说,他原本就会答应。
沈浔蓦然抬眼,对上孟远岑视线,酒精让头颅变得又昏又沉,他歪下脑袋,“你骗人,才不信。”
孟远岑:“说是真心话。”
沈浔又将头低下来,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应,又或者是其他,他用右手五指从上而下罩住易拉罐,指尖微动,他无聊地看着手里易拉罐转圈。
其实这也算是常有、会发生在两人之间沉默,但是孟远岑却认为此时沈浔,与以往时候都不同。
他想想,问道:“这顿,算
他说着,喝口啤酒,漂浮在顶端白色泡沫因此散去许多,沈浔属于酒量不好但是又贪杯那类人,还没喝多少,已经隐约感觉到他思维开始变慢。
于是话语也变得更加随意起来,他说:“孟远岑,你现在戴这个手套,们上解剖台也要戴,是不是很神奇?”
孟远岑笑着问:“真吗?”
“骗你干什。”沈浔继续说,“当然不止塑料手套,外面还得套上橡胶手套。”
“就知道,”孟远岑道,“你们不可能只戴层塑料手套就上场,这也太容易破。”
储物间木门被推开,沈浔整个人钻进去,他在里面翻找动作很快,刻意制造出窸窸窣窣动静,以此来掩盖他加快心跳。
很快,沈浔手里拿着几罐啤酒出来,“今晚请你吃晚饭,顺便喝几杯。”
孟远岑静静地看着沈浔,笑,“好。”
他又换上拖鞋,坐回到沙发上。
这个点下厨脱离实际,还是外卖靠谱,两人商量小会儿,顾及彼此口味同时,选择家评分较高店铺下单,麻辣龙虾送来时候还冒着腾腾热气,商家保温措施做很好,帮沈浔省去加热环节,他们直接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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