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陷入回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样本数量太小,他们给出答案其实都差不多,他们都说法医是个很伟大职业,值得他们敬佩和仰望。”
“于是又问他们,如果他们相亲对象是法医呢?他们说他们会远远地敬佩,遥遥地仰望。”
沈浔抿唇,仰头看孟远岑眼,才继续说:“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想表达是,朋友们并不是在歧视法医这份职业,相反,他们对法医抱有崇高敬意,他们也说法医存在很伟大,只是他们不会考虑选择法医作为自己伴侣。”
“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工作环境差、陪伴家人时间少,其实很能理解他们选择,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孟远岑用掌心碰碰
“那时候还挺狂妄,把法医学书带到学校里看,”沈浔低头自嘲地笑笑,“小时候性格很内向很内向,比现在还要闷,属于是邻居家怪小孩,虽然成绩不错,但是看上去阴森森。”
孟远岑听到最后轻微地蹙下眉,随即恢复正常,他还是第次听见有人用“阴森森”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你可以设想下,假如你们班上有个男同学,虽然他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考第,但他不爱说话,在学校里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反而每天捧着本血淋淋书籍看津津有味,你会不会觉得,这个男同学很像是电视剧里,高智商杀人犯童年剪影?”
“不会,”孟远岑不假思索地说,“觉得这是偏见。”
沈浔却置若罔闻,接着说道:“初中和高中都是这样,内向,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所以有人很害怕。”
就做点别事。”
沈浔说:“不知道做什。”
孟远岑身形动动,挨得更近,他伸出只手臂,从沈浔瘦削脊背绕过,指尖搭在对方肩上,稍微用力,沈浔就被迫倒在自己胸膛,“那你陪聊会儿天。”
沈浔僵着身体动不动,安静几秒才说:“……不知道说什,不太会聊天。”
孟远岑提议道:“随便说什,比如,你可以说说你自己事情。”
“可觉得你很可爱。”
沈浔微微怔愣,然后瞥孟远岑眼,“你别打岔,请保持安静,树洞先生。”
孟远岑微笑着点点头,很配合,真没发出点声音。
“其实有问过些朋友,问他们对于法医看法。”
“嗯。”
这是个听起来很不错提议,但是沈浔也清楚,他直都是这样人——不轻易和别人说起自己过往,是他长年累月形成种自保护机制,因为他习惯于把过往划分到个人隐私里去,而且他过往并不有趣,也不想说出来博取同情。
但是孟远岑话,他或许可以尝试说说,作为种表达信任方式。
那边孟远岑还在循循善诱,“想到什就说什,今晚孟老师做次你专属树洞。”
于是沈浔没来由地想起那个被酒吧老板电话打断夜晚,他有许多没有说出口话,现在终于有机会,他尝试去剖析自己,因为是第次,听起来有些逻辑薄弱,真就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初中时候就想做法医,你也看到过日记,但是你只看到部分,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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