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呼出口气,还是等孟远岑回来之后面对面说吧,也就个多小时。
他最不喜欢交流方式就是线上纯文字,容易被曲解,也容易曲解别人,看不到对方面部表情、肢体动作,只能在字里行间努力寻找对方没有生气证据,他不想陷入这种毫无意义纠结之中。
本来打算孟
拆好线从医院里出来,沈浔缓缓吐出口气,至少却桩心事。
可惜还没高兴多久,他发现,他又多出桩心事。
因为原本他和孟远岑约定好,在这周五下午起去拆线,之所以不在上午,还要感谢孟远岑贴心地考虑到沈浔不想早起因素。
现在他临时改变主意,总得和对方商量下吧,虽然现在再告诉孟远岑不太像商量,更像是通知。
指尖敲击屏幕,输入框里多出行字,沈浔反复修改措辞,怎改怎不满意。
“也进行过些交流。”
电影院里自介绍怎不算交流?
“感觉她应该对没什兴趣。”
沈母还挺失望,“哎呀,怎又黄?”
沈浔不说话,安安静静,心里盼着沈母不要借题发挥,又来数落他法医职业。
没?有孩子没?
放下手机,去趟厕所,沈浔站在水池边洗手。
心情不好时候看什都不顺眼,比如现在,他目光落在缠绕纱布上,右手指尖象征性地沾点水,可谓是洗个寂寞,所以他什时候能拆线,好好地把手洗干净?
哎。
回到客厅,手机正在响,拿起来看,果然是沈母电话,电话里果然说婚礼事情。
其实孟远岑对于陪他去拆线这事直都挺执着,沈浔想。
比如在约定之前,沈浔就表示过很多次,只是拆个线而已,他自己个人去完全能够搞定。
果不其然,孟远岑毫不犹豫地否决,别看孟老师说话温温柔柔,在这种事情上根本不留商量余地。
沈浔只好答应,然后现在……他又失约,他可真行。
长按删除键,输入框里文字全部消失不见。
好在这次,他微不足道心愿终于得以实现,只听沈母说:“行,那就这样吧,先挂。”
沈浔将手机丢上沙发上,失神地瘫坐在手机旁,余光注意到自己右手,他蓦然想起来件事——他回去那天要是还缠着绷带,就得解释在游乐园里发生事情,然后就得跟着解释他为什会去游乐园?
而且拆线之后,针眼还要两三天才能愈合。
想到这,沈浔骤然站起身,拿起手机钥匙就出门。
路上,他在心里盘算,今天是周三,等到周六回老家,正好是三天,差不多能长好,而且换药时候他也观察过,从愈合情况来看,早这两天也没关系,果然到市医院,医生也是这认为。
沈浔边连声答应,边心道,沈母可千万别问他谈恋爱事情,结果怕什来什——
“之前没问,也知道问太紧,你会嫌烦,距离你和那位孟小姐相亲也有两个多月,所以你们现在是什情况?”
沈浔暗自腹诽,那位孟小姐和他可是连顿像样饭都没吃过,怎可能会有情况?
但是话说出口,就变得委婉许多,“相亲之后吧,们还见过几面。”
就是在电影院偶遇那次,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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