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在床上翻无数个身,翻到凌晨三四点才入睡。
醒来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正好早饭和中饭并餐
孟远岑听完之后会不会问他些什,他又该怎样回答?
这些都是为弥补他不善言辞而做出必要准备,希望努力结果会好。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没等来孟远岑人,只等来文字形式通知。
【领导忽然通知有个线上会议要开,开完会之后还得整理不少资料,时间上来不及,所以今晚就不回来,住在教师公寓里】
沈浔好不容易打磨出腹稿下就成废稿,他不甘心地问:那现在打电话可以吗?
想到这,那种自厌弃感觉就又来,和夜色同将他淹没。
早上醒来,切如常,锅里还有孟远岑留给他早饭,就好像昨晚真只是他做场噩梦。
但是手机里没有收到孟远岑消息,沈浔试探地主动发几条过去,对面也回得断断续续。
沈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孟远岑今早有课,还是四节。
思考良久,沈浔也不想继续装傻。
指尖下烟蒂抽走,随手丢进旁垃圾桶里,“那你和他说什?”
说很多。
以至于沈浔时不知从何说起。
开始“不想说”,刚刚“又想说”人,现在突然变得不敢说,只能含糊地概括,“……就是些……往事。”
孟远岑盯着沈浔眼睛,“往事?”
【好像来不及】
【不说会议马上开始】
和前两周样,孟远岑不是每天都会回来,抽不开身情况下就会微信通知他,如果放在以往,孟远岑说什沈浔就信,但是现在,他又在想,有没有种可能,孟远岑只是单纯不想见他?
对同件事有不同看法,他又做那个沙漠里寻找绿洲人,脆弱、敏感、坐立不安。
今晚又失眠。
【今晚们当面聊聊吧,关于昨晚事情】
发出去消息宛如石沉大海,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收到回复。
【好】
这个下午对沈浔来说注定难熬,他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些,让他早点把问题解决,也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让他慢慢地斟酌出最好表达方式,以免措辞不当又不小心刺痛到孟远岑心。
从记忆里反复筛选、确认,他究竟要说哪些事情?
沈浔无谓地附和,“……嗯,往事。”
僵滞面部表情下,他大脑在飞速运转,他想,如果孟远岑再追问下去,他是不是真要和对方直说,其实也不是不能说,不就是当年自己偷偷改志愿,都十八岁大人,还被沈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说要赶出家门,被沈父举着衣架满院子追着跑……
但是孟远岑只是无声地看向沈浔,长达半分钟沉默后,他抽出被沈浔握住手,最终什也没问,“你说对,明早还有课,先去睡,你也回去睡吧,毕竟熬夜伤身体。”
沈浔过几秒才反应过来,失神地点点头,他提起心放下来,又像是在坠空时失重,目送孟远岑走进客房,直到视线被合上门挡住,他重新回到床上。
明明困意浓重,意识却还不肯休眠,闭上眼睛又睁开,视线怎也找不到落脚点,于是他开始感到不知无措,他好像把件原本很简单事情,处理无比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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