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寂许久,顶端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两分钟后发来消息,却只有短短行字。
【她昨天给打电话,说要重新追】
甚至不需要梁砚指名道姓,只个女字旁她,沈浔已经知道梁砚在说谁。
他不可置信地打出个问号:?
梁砚:叹气.jpg
沈浔想想,低声道:“其实也有对象。”
“啊?”陈思苒怔,而后没忍住笑出声,“那太好,你爸妈或者爸妈在场时候,们就假装聊几句,剩下时间就各自干各自事儿吧,她知道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就已经有点不高兴,如果今天光顾着和你聊天,还不回她消息,她肯定会更生气。”
听陈思苒这说,沈浔蓦然想起来,孟远岑要是知道今天相亲局,估计也会不愉快,那他到底要不要主动和对方坦白——说吧,感觉有点没事儿找事儿给孟远岑添堵,不说吧,又好像他在刻意隐瞒什。
问题是以后沈母擅自给他安排相亲情况只会多不会少,现在不说开,未来怕是会成为他和孟远岑之间隐患。
这下更烦。
生同病相怜之感,拉着沈浔聊几句,关于大众对于法医和殡仪师误解,谈及社会偏见和刻板印象,寥寥几语,心酸苦楚,切尽在不言之中。
直到陈叔离开客厅,她又安静下来,低头不说话。
沈浔看果盘空,默默地给她加开心果。
对话暂停没多久,陈叔再次出现在视野中,陈思苒放下手机,又开始主动搭话,“为什会成为名法医?”
“小时候觉得法医很酷吧。”
之前梁砚和方筠小吵小闹过好几回,方筠家里很有钱,有次两人因为消费观上分歧矛盾爆发,真分手,梁砚很伤心,沈浔安慰他很久。
没想到分之后方筠又来追梁砚,梁砚来问沈浔意见,沈浔是真心不建议梁砚和方筠继续,他建议当时也得到梁砚认可,结果人转头就和好。
后来沈浔也想明白,感情事就没有办法用绝对理性来衡量,以后人小情侣事情他少掺和,毕竟他还真帮不上什。
为避免把个人情绪带给梁砚,沈
沈浔纠结来纠结去,想无数种可行方案,反复推敲怎说才能让孟远岑心里好受些,死伤无数脑细胞,头也开始疼起来。
偏偏梁砚好巧不巧还挑这种时候给他发消息,打开看,毫无信息量两个字——
【在吗?】
都这熟,开门见山不行吗,还在这儿“在吗在吗”,躲猫猫呢。
沈浔回复:有事直说
“哦,那和你差不多,是觉得殡仪师很酷。”
沈浔轻声附和,“殡仪师确实也很酷。”
陈思苒点点头,然后仰着头,往隔壁房间张望几眼。
收回视线,瞥见沈浔略微疑惑目光,陈思苒叹口气,可能两人相似职业拉近彼此距离,她干脆放轻声音,实话实说,“很抱歉,其实已经有对象,只不过和她还没有公开。”
“所以,”她顿顿,面带愧色,“如果和你聊多吧,对象会吃醋,但要是直不说话,低头玩手机话,爸回家又要好顿数落,念念叨叨,管天管地管空气,结不结婚关他屁事儿——啊,不好意思,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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