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柠举起右手
酒杯，“祝你们幸福！Cheers！”
程铄也伸出右手，做出捏住酒杯模样，和孟远柠隔空碰
下，还是蹩脚英文发音，“Cheers！”
孟远柠将视线落回到另杯失恋酒上，她不太喜欢BloodyMary味道，百无聊赖地晃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陆淮骞没骗他，果真是越来越甜。
喝到三分之二时候，她莫名觉得酒精上头有些晕——不然她怎
会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
抬起头，她想她不会是真醉吧——不然她怎看到孟远岑脸，有点扫兴呢。
“那也很幸运，不管开始怎样，最终能够两情相悦就很幸运。”
程铄沉默须臾，转转眼珠道：“难怪陆老板要送你杯失恋酒。”
孟远柠不明所以，“失恋酒？”
程铄伸手指指其中杯，“因为是失恋酒，所以先苦后甜。”
孟远柠恍然大悟，忽然收敛笑，她低下头，手拖着下巴盯着酒水看，另手指尖敲敲杯壁，“
失恋表现得这明显吗？还以为伪装得挺好呢？”
住笑声，挥挥手，“快调酒去吧你。”
目送陆淮骞回到吧台，他转头就和孟远柠搭讪，“看到吧，黑心老板，不但不给工资，还要干涉言论自由。”
孟远柠在旁边观察好会儿，心想果然还是看别人玩暧昧更有趣，“冒昧地问句，你们是不是——？”
程铄很爽快地回答：“是恋人。”
孟远柠笑，“啊，那你刚刚还说你们关系般般？”
更让她震惊是，幻觉里孟远岑竟然拧着眉毛问她：“你是不是手机又静音？为什不接电话，你知道们有多着急吗？”
孟远柠疑惑地从旁手提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弹出十几个未接电话，然后她猛地惊醒过来，原来不是幻觉，眼前这个孟远岑是真！
她心虚地解释，“下午有个很重要会议，开会时候调静音，下班忘记改。”
见孟远岑正
“不是，他应该不知道你失恋，”程铄解释道，“你看陆老板刚刚送你酒水时候，都没说这叫失恋酒，可能只是看你刚进酒吧时不开心，先苦后甜只是种美好寓意，觉得它不应该被局限在失恋里面。”
孟远柠愣几秒，而后很淡地笑下，“是，不应该被局限在失恋里面。”
程铄张张唇，还想说些什，余光接收到陆淮骞锁定视线，他不知死活地冲着陆老板眨下眼睛，转头看向孟远柠，语速变得很快，“再和你聊下去陆淮骞真要生气，他生气就会影响到他调酒水准，进而影响酒吧口碑，所以们真不能再聊。”
孟远柠忽然想到什，“等等！”
程铄回头，“怎？”
程铄看看四周，确定陆淮骞不在身边，这才郑重其事地点头，却是开玩笑语气，“嗯，关系般般恋人。”
孟远柠觉得程铄说话也很有趣，带几分傲娇和少年气，捂着嘴笑会儿，又用抿过几口血腥玛丽，酒精在口腔蔓延，笑容就慢慢地淡，“但你们互相喜欢，就真很幸运。”
程铄想想，道：“其实也不算，因为开始并不喜欢他。”
“那你是后来喜欢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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