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从善如流:“四哥哥,对不起。”
“……”
段钺这声“哥哥”,暗卫营无数人想破脑袋,那也没福气听。
他听两遍
段四眉眼舒展,哼哼两声,勉强满意。
“你还有脸说!昨晚你人呢?”
他人当然在靖王那儿。
“统领来找你,找不着你,把打顿!”
段四眼泪流下来,“你乱跑,关什事!腰……”
啊,原来是他闯祸。
段钺觉得可笑,抬起他下巴:“你怕什?段初初,原来你也有怕时候。”
靖王哑着嗓子:“滚。”
段钺心中冷哼,撒手,闪身离去。
又不放心,谁知道三殿下会不会折返,便在院中老树上待宿,翌日早才回。
暗卫营还是老样子,白日也片阴森,少有人烟。
段钺面色微凝。
他医术不精,但尚能分得清,药与毒区别。
靖王后背身伤,泛脓淤,血水发黑,分明是那药有问题。
“是什毒?”
小黄书咋咋呼呼:“朱榷翎呀。”
“而且搞不好,不仅中毒人要七窍流血而亡,连你自己都要受反噬。”
段钺抿起唇,没
段钺顿顿,改口:“有个熟人,中毒。”
朱榷翎是禁药。
全天下,只国库存有。
小十六这个“熟人”,怕不是陛下想赐死人。
段四懒得多问,从床底下摸摸索索,掏出只木盒子打开,取颗药丸递给段钺。
衣裳脱吧。”
靖王回神,双桃花眼忽而睁圆,以为他也要羞辱自己,朝后退半分,攥紧衣襟。
“段十六!”
“在呢。”
段钺歪歪头:“你不脱,帮你。”
“四哥哥。”
段钺又乖乖叫他声,才问:“你有朱榷翎解药吗?”
段四斜睨他:“作甚?”
“有个朋友……”
“你有个屁朋友。”
段钺接药,蹲下来帮他抹在屁股红肿处,诚恳道歉:“是错,对不起。”
段四,bao躁地拍床板:“就这样!?”
段钺想想。
“小四哥哥,对不起。”
“不小!你说谁小,你再说遍!”
段钺回到寝舍时,段四趴在榻上“哎呦哎呦”地喊疼。
他受伤,正背着手,自己给自己艰难上药。
“你怎。”段钺走过去问。
他不就离开晚,老四怎又闯祸。
段四险些跳起来打他。
段钺目光闪闪。
这毒他听段四提过,慢性毒药,沾之必死,三到五年内见效。
段四那儿,应该有解毒之法。
这想,段钺又不急,将靖王翻过来,替他把衣襟阖上。
靖王抿着唇看他,扯过被褥,遮住残躯,脸色惨白,睫毛颤个不停。
“这是解药?”
“这是毒药。”
段四白他眼:“朱榷翎无解,除非以毒攻毒。服用此药后半月内以内力辅佐,或可解。”
“成率?”
段四比个数:“三成。”
他钳住靖王两条细得跟竹竿儿似小手臂,三下五除二扒他衣衫,将人按在榻上,放肆目光自上而下扫过他赤裸身躯。
靖王挣扎下,力气不够,逃不开。
他闭上眼,咬牙:“段十六,你作甚。”
段钺没说话,在心底问小黄书:“这伤药是中承帝御赐?你确定?”
“确定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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