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向来不肯相信任何人。就连府里端上来膳食,都得自己先帮他试毒,才肯入口。
段钺嘀咕声,还是按着段四教心法,用内力帮靖王化药力,疏通经脉。
但这法子有点不好,半个月内都需要人看顾。
“以后十五日,夜里不许睡觉。”
靖王正被毒药折磨得心痛难当,冷汗涔涔,费力抬眼看他。
靖王移开眼,舔舔开裂唇瓣,“知道。”
“光知道有屁用。”
“……”靖王道,“以后不会再用。”
段钺冷眼打量他片刻,松手。
“这东西,你先吃。”
靖王顿下,才反应过来。
他倒没想过,这人特地跑回来,竟是为此事。
他用打发六皇子话,随口敷衍:“御赐之物,怎可……”
“管你是天赐还是御赐。”段钺把人揪起来,凶巴巴:“说不准用。”
靖王不吭声。
完蛋,他又不是来吵架。
怎每次碰上靖王就失控。
他狠狠打自己巴掌,黑着脸站在原地半晌,又转身回去。
靖王正自己给自己拆绷带,闻听动静,抬头望眼。
就见小暗卫白俏脸蛋上,顶着个鲜红巴掌印,又不情不愿回来。
段钺皱眉,察觉不对。
“你怎知段七同说什?你监视?”
靖王便知,段七并未将自己去过事告诉段钺。
他转动杯沿,找个干净地方,抿口水,淡淡开口:“陛下对你生嫌隙,旁皇子又不愿要你,只有三皇子可以救你。”
说着,斜眼睨段钺眼,桃花眸底仍冰雪不化:“圣上宠爱,最有前途玄卫。本是张好牌,偏被你自己作弄得稀烂。”
段钺见他如此痛苦,心情便好,朝他呲牙笑:“还要过来。”
也即是说,这种撕心裂肺痛楚,他还要经历半个月。
靖王闭上眼,意识黑,晕。
他朝后倒进段钺怀里。
段钺个激灵,想也不想,脚把人踹下
靖王接过鲜红药丸,皱起眉:“毒药?”
段钺长眉挑,心头恶意起,冷冷勾唇:“对,毒药。”
“你敢吃?”
……
段钺没想到疑心这重靖王,竟然肯乖乖把毒药吞。
中承帝直有派人监视,他今天不用,明日情报便会送上御案。
他好父皇只会起疑,用别方法试探折磨,他还不想那早,bao露。
“段初初!”段钺不耐烦,横眉竖目瞪他。
靖王桃花眼闪闪,他从不知,小暗卫脸上原来可以有那多表情。
自从吞火炭,口不能言之后,这人便从此没生气,变得死板沉默。
他也不说话,就这坐着,想看小暗卫到底做什。
或许是不解气,想回来再扇他巴掌。
又或许是来警告他,不许再监视。但他本就没有监视,这世,他又并不打算对他做什。
靖王漫无目想着,就看到小暗卫背着剑,大步流星走来,恶狠狠抓住他衣襟。
“陛下给你药,不准再用!”
段钺生气。
“你管做什,就是不要当你棋子,死也不要当!”
他朝靖王怒吼,转脚就跑出去。
院子里金宝刚爬起来,对上他森冷视线,吓得陡然惨叫,往后直爬。
段钺被夜间冷风吹,头脑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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