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道:“主子,你又欠条命。”
“越欠越多,你脸皮厚,想来也没打算补偿。”
小暗卫龇出口大白牙,低下头,对他露出个灿烂笑容:“不如今日还吧。”
靖王怔怔望着他。
回过神时,人已经被他带着,跃下高耸悬崖。
眉峰冷意和嗤笑止不住溢泄。
那些伤害和折磨,只用句抱歉,就能消弭吗。
他忠心,在这人眼里,又算什。
段钺垂眸,看着这曾让自己神魂颠倒人,神色疏离:“是自己犯贱,你也没什可抱歉,谁叫是个蠢货,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靖王被他这句话搅得,心尖刺疼。
靖王静默片刻,松开手:“你走吧,你个人,他们拦不住。”
这是第次,他没有理所当然让段钺挡在他身前替他抗刀,而是放他走。
段钺面色不变:“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迟吗。你若真心想让离开,从开始,就该出来阻拦。”
“但你没有,你仍然抱着利用心思静观其变,只要你自己能活,旁人变成什样你都无所谓。”
“段初初,你还是那自私。”
靖王鬼使神差地,倾过身体,伸手接在掌心。
他听见少年冷漠声音从上方传来:
“死过回人,哪来那多讲究。你说是不是,四殿下。”
靖王怔,掀起眼帘。
他和少年讥诮目光相触,被那里头满满杀意摄住心神。
,这个人,直都很蠢。”
蠢到连性命都玩没,还要去救那个男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司凛沉下脸,抬手:“给杀!”
厂役拥而上。
短兵相接,杀戮触即发!
司凛见他二人如此,冷笑声:“没想到段十六你也有为情所困天,真可笑,以前还嘲讽,你又有什资格?”
忘说,司凛原也是暗卫营人,玄卫候选。
只是眼瘸,钦慕厂督司乘雪,费尽周折爬床跳槽,才步步拥有今日权势。
段钺并不理睬他落井下石,弯下腰,将地上虚弱狼狈少年打横抱起。
靖王怔,下意识搂住他脖子,绷紧身体。
靖王沉默,仰头和小暗卫清澈明亮眸对视。
那些肮脏卑劣伎俩,在这双眼里,无所遁形。
过许久,他才说句轻轻,几乎听不见:
“抱歉。”
段钺又笑。
被发现。
靖王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四周涌出更多番役,刀光剑影,杀机四伏。
东厂厂督司乘雪是个狠到骨子里人,要不做,要赶尽杀绝。
他既然动杀意,就绝不会放过。
段钺眉目冷冽,人,剑,宛如地狱罗刹,毫不留情收割下条条性命。
长剑染血,玄衣如刹,目光所及,无不令人胆寒。
司凛倒退步,面色发寒:“不对,段十六不久前才同交过手,根本没有如此恐怖实力,你是谁!?”
“是段十六,也不是段十六。”
段钺执剑站在断树前,血珠顺着雪白剑刃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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