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直安静厂督司乘雪突然道:“陛下,稍等。”
“怎?”
司乘雪起身,走到那被段钺制服白孔雀身侧,从它尾羽上拔下根羽毛。
“陛下请看。”
中承帝接过来,定睛看,神色骤变。
段钺见自己新主子犯事,也立即跟着下跪求情:“陛下,奴才护卫不周,请陛下同责罚。”
说到底这是中承帝自作自受,非要看孔雀,又站那近。
他自己也清楚,虽心有不渝,但没多追究,叫段钺和六皇子起身,罚两日禁闭。
庄贵妃眼见他二人平安无恙,心中忿忿,眼珠子转,转念又娇声道:“天师既然预言白孔雀是神兽,那必不会出错,如今它发怒,也只能说,六皇子并非神谕中所言天选子。陛下,您说呢?”
中承帝扫她眼,似笑非笑:“那依爱妃所言?”
前银箸,眼疾手快甩,就穿过白孔雀羽翅,将其牢牢钉在红柱上。
中承帝口气陡然松下,瘫坐在椅子上,后怕地摸摸眼睛。
“云钺,幸而有你在。”
否则今日他这只眼,就彻底瞎。
段钺无视群禁军番子愤恨目光,面无表情拱手:“陛下没事就好。”
王霖见状,连忙上前,将白孔雀其余几只尾羽拔下,呈上御前。
只见被血浸染雪白羽翼上,竟模模糊糊出现行血淋淋小字:
“荧惑守心,帝亡而四御承。”
庄贵妃没听出他语气里嘲弄,搂着他胳膊,派娇憨:“自然是传天师,问问究竟谁才是天选子,也好叫给陛下个心安,陛下觉得呢?”
她目昭然若揭,不过就是不愿让六皇子白白占这“天选子”便宜,想把自己儿子推上去。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她这拙劣演技,偏偏她占着情理,叫人想揭穿都无法。
中承帝宠爱地应和:“爱妃所言极是。”
他如今兴致被扫大半,宴席不之,正要吩咐起驾回宫。
庄贵妃像是也被这变故吓到,扑进中承帝怀里哀哭起来:“吓死臣妾,这神兽怎会伤害陛下,六殿下,你将这东西带到御前,究竟是何居心啊!?”
她这说,中承帝也皱起眉,沉沉看向六皇子:“老六,你最好给朕个解释。”
段云裴不语,扫眼假哭庄稚吟。
他小瞧这女人,竟被她下套。
“父皇,野兽性烈,是儿臣疏忽,没想到它会,bao起伤人,让父皇受惊,儿臣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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