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默许久:“奴才知错。”
六皇子拍拍他肩膀:“你没错,只是不愿你被四哥所伤,段十六,护好自己。”
段钺满心复杂,掀帘出
“不错,你大概不晓得,那白孔雀尾翎上,原本写着神谕,其实是庄贵妃偷情事。四哥意欲对付她,可惜,半路被东厂截胡。”
段钺脑瓜子里嗡嗡。
也就是说,靖王来此之前,其实已有准备,但没想到东厂花大代价追杀他,计划才被打乱。
“庄贵妃有求于,又答应将白孔雀作为报酬送,心中存私情,尽管知晓对不住四哥,仍旧没拒绝。”
“只是不曾想到她留手,不仅引得白孔雀,bao动,还篡改尾羽字印,反而害四哥,是对不住他。”
段钺好不容易把吓出来心脏安回去,又被他吓得腿软,直接跪在地。
“殿下,奴才不敢”
“你别怕。”六皇子将他拉起身,病弱苍白面孔淡然温和。
“放心,过段时日,会想办法将你还回去。”
“殿下,奴才是真心想追随你。”
九皇子小嘴撇,顿时快哭。
段钺手忙脚乱把亲嘴烧塞进他小荷包里:“那殿下留着,明天再吃,好不好。”
九皇子又破涕为笑,鼻涕泡泡呼咻呼咻:“谢谢十六!”
段钺松口气,把小孩哄睡着,轻轻柔柔放进小篮子里,拿小被褥盖好。
六皇子看他动作,忽然道:“其实你不做暗卫,也挺好。”
食倒是新奇,从前似乎未曾见过,你从何处买?”
段钺眼神飘下,面不改色:“记不清,街市上随手买。”
“哦。”六皇子拖长声音,没什表示。
段钺总觉得他目光有点意味深长,心底惴惴,又掏出包递给他,心在滴血:“刘殿下,尝尝吗?”
六皇子见他脸肉痛,忍不住轻笑声。
六皇子说这话时,坦坦荡荡,并不遮掩。
段钺却恍然大悟,难怪靖王那种睚眦必报性格,在宴上却那乖顺,都被蹬鼻子上脸也没动手。
原来是被亲兄弟插刀,不敢妄动伤他。
他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六皇子垂眸看他:“告知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莫惹怒四哥,他并非你口中废物,不过有所顾忌罢。”
“但无法庇护你。”六殿下叹气,“你本就是从四哥那儿抢走,若没有神兽,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你。”
说到白孔雀,段钺迟疑片刻。
“殿下,和庄贵妃结盟?”
六殿下想想,摇头:“也不算,那白孔雀,实则是四哥准备。”
段钺瞳孔缩缩:“他被暗算?”
段钺惊悚地抬头:“殿下!?”
“别紧张。”六皇子安抚他,“并无怀疑你意思。”
段钺心都吓出嗓子眼,他个暗卫,却被主子说不做暗卫比较好,那意思不就是嫌弃他,他还能有活路吗?
“知道你想跟在四哥身边。”
“”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段钺心里大松口气,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听见怀里小孩“咕咚”声,咽口唾沫。
九皇子黑白分明大眼睛,直直盯着他手里亲嘴烧,口水都流出嘴角。
“十六,舟舟、舟舟,还想吃。”
六皇子道:“舟舟听话,不能吃多,会肚子疼,还给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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