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眼靖王:“对吧,殿下。”
靖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沉默点头。
锦衣卫看过来,和靖王对上视线,很快就若无其事移开。
行人进门。
刘同知掌管司里大大小小事物,是个精明刻薄男人,刁难靖王许久,才不情不愿在任职状上落章盖印。
段钺叹口气:“稍等。”
他脚尖点,轻功如影,极快地闪到靖王身前。
“又怎,腿还疼?”
靖王正扶着桥闭目喘息,闻言睁眼看他:“段十六,你等等。”
“你太慢,可不等你。”
段钺道:“四殿下此行只为体验民生,自然事事同诸位般,没有特例。”
锦衣卫不禁扫他眼。
体验民生,那不过是王公贵族们谦词罢,这位玄卫大人竟当真。四殿下难道没告诉他真正原因?
锦衣卫又扫眼身后跟着少年皇子,接收到他森冷目光,很快就收回视线,不敢再多打量段钺。
大人很快到目地。
“哟,看这记性,竟忘四殿下。”
林潼拍脑袋,笑呵呵地招来名锦衣卫:“快,带四殿下去寻刘同知,叫他赶紧给四殿下指派几个随从,不可怠慢,记住?”
锦衣卫看眼安静坐着少年四皇子,恭敬领命。
段钺也起身告辞。
林潼改方才冷淡敷衍态度,关怀备至,甚至亲自送他走段路,信誓旦旦地保证:
段钺拿出短剑,名为宵练。
江湖十大宝剑之,削铁如泥,千金难求。
本是娘亲给他留下唯念想,但这久过去,他也没找到生父,早对那负心男人没期待。
宵练乃女子佩剑,剑身过于秀气精致,用来防身倒不错,拿来杀人,总缺那点意思。
段钺平日并不常用,拿来做做人情也挺好。
“四殿下,锦衣卫可不是随便玩玩儿
段钺扯过他手臂,几步掠,眨眼便至堂下,朝那锦衣卫点点头:“劳烦,带路。”
锦衣卫体贴道:“四殿下若累,卑职等等便是。”
“用不着,他装。”
“啊?”
段钺轻咳声,改口:“是说,他能撑下去。”
“大人,请,登记之后再取块小旗令即可。”
段钺点点头,结果左看右看,没见到靖王。
回头,才发现人早已落在身后,还在桥上慢吞吞挪着,走三步喘两口。
领路锦衣卫迟疑:“大人,四殿下他”
是不是受伤?
“段大人放心,四殿下在这日,本官就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那就劳烦林大人。”
寒暄几句,段钺便辞别林潼,跟着那锦衣卫去办手续。
“咱们卫所平日是辰时集合,晚戌时下工,午食在公膳房凑合,当然,四殿下若有长随送膳,也并无限制。”
路上,那锦衣卫和段钺说些规矩。
林潼有收集珍宝癖好,见到宝剑,顿时惊喜。
“本官听闻宵练已殉剑主而亡,这些年来苦苦派人遍寻不得,未曾想竟然能在段大人这里见到!”
他抚摸古朴精致剑柄,爱不释手。
“段大人,可否告知,您是从何处寻来这宵练?”
段钺自然不可能将身世告诉他,随口糊弄:“马路牙子上随便捡。这不重要,林大人,家殿下坐这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您看,有没有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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