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预感,旦这疑惑解开,他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那现在呢,你查到证据?”
段钺已经包扎好,把他手平放在小腹上,用指腹替他擦去眼睑血迹,又捏捏他眼角软肉。
这个动作,纯属是习惯。
从前遭刺杀,他若受伤无法行动,靖王便会大发善心,将他抱在怀里带回府。
他有些懊恼,看眼靖王:“你怎有闲情逸致来查这个。”
“父皇想拿你作药引事,已经在宫里传开。”
他盯着段钺眼,“只要吴征身份揭穿,长生丹骗局,便会不攻自破。”
你和段十二,谁都不用死。
不过后面这句,他没说出口。
靖王抿唇,没吭声,乖乖枕在他肩上。
段钺也没觉得不对。
他方才错怪人,这会还存着几分愧疚心理,神思不属,全凭本能在行动。
甚至还帮靖王调整下姿势,扶正他手臂,方便自己包扎。
靖王看他捣鼓,道:“进宫要办件旧案。”
“十六,不可无礼。”段十二警告他,“替殿下疗伤。”
段钺不情不愿松手,收回浑身带刺尖锐态度,把靖王掌心血迹擦去,撒上止血药粉。
这是烈性药,撒上去痛得很。
靖王直往他怀里缩,手不老实乱躲。
“别动。”段钺捉住他手腕。
还特意带人来解救你。”
“就这样?”
“你以为呢。”
段钺眨眨眼,他错怪靖王?
他低头和怀里虚弱少年对视:“没别?”
段钺靠在他肩上,疼得晕不,又无法疗伤,没事干时候,就会去摸他眼睛。
这时候靖王尤其好脾气,无论段钺做什,他都不会变脸。
这次也样。
靖王顺从地闭只眼,蹭蹭他指腹,再睁开,闷声道:“还没开始查。”
段钺骂道:
前世他,觉得段钺更有利用价值,所以从中作梗,让段十二去做替罪羔羊。
这无疑是最快最有效手段。
今生却不知为何,他宁愿花更多心思查案,从吴征身上找突破点,也不想再挑唆段十二去替死。
他不理解自己做法。
隐隐地,也不想去深究。
“什旧案?”段钺头也不抬。
“十几年前桩炼丹案,致死付家村上百口人,锦衣卫怀疑和吴征有关。”
段钺想想,前世靖王压根不关心长生丹,并没有这出,剧情里也只提到赵景幼用长生丹救太子,其余炮灰事迹都笔带过。
是以,他并不解此事。
好不容易重生回,却处处都是无能为力。
“疼。”
“哪里疼,伤又不重。”段钺嘴上嫌弃,还是凑上去,对他伤口吹吹气,“好点吗。”
靖王看他两眼:“不是小孩子。”
言下之意是嫌段钺哄他手段太幼稚。
段钺嘲讽笑,“你再多嘴,信不信这就废你手。”
靖王眸底雾色更浓,隐忍地咬住他衣襟,吸着气小声回:“没。”
“又不说长生丹事,那你来是为什。”
“自然是为你,可你瞧瞧自己,做什好事。”
段十二谴责他,半跪下来请罪:“殿下,十六年幼不懂事,都是奴才错,没和他说清楚,请殿下责罚,饶十六命。”
段钺不悦:“他自己惹事,和你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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