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初个笑,能让他生让他死,让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再多深情,皆成过往。
段钺收回思绪,
靖王脸色苍白,乌黑墨发淋着水,紧贴在雪白肌肤上,莫名诱惑。
他垂着纤长睫毛,哑声道:“反正都是要死,你倒不如让死得体面些。”
段钺拍拍他小脸蛋:“安心,有在,绝不会叫你死那痛快。”
他从前被靖王送给三皇子时,被他亲手喂下过这种毒。
故而后来,靖王直以为他清白已不在。
说完也不管靖王愿不愿意,巴掌给人拍进水底。
靖王浑身哆嗦,立刻从水面冒出头,冻得唇色发紫,连呼吸都冒着寒气。
他扒着浴桶边缘,艰难出声:“日醉,若不交合,会死人。”
段钺搬个小板凳,翘起二郎腿坐在旁,稳如老狗:“谁说?”
“众所周知。”
“冰、冰块?”王典惊讶地看眼自家殿下,“殿下难道要冷浴?”
“问那多作甚,照做就是。”
说完顿顿,想起他家穷得很,又道:“若没有冰块,随便从院子里抱几捧雪也行。”
王典连连点头,当真找把小铲子去铲雪。
段钺抽抽嘴角。
“、猜不出”
靖王难受地喘口粗气,灼烫脸颊情不自禁往段钺脖颈里贴,汲取那些微清爽凉意。
段钺被他呼出热息刺挠得浑身不舒服,脖子缩缩,嫌弃出声:“你别贴行不行。”
“热”靖王眼前模糊,意识已经不清醒:“十六、十六怎办”
“怎知道怎办,凉拌。”段钺抽出只手,巴掌把他头拍过去:“嘴巴离远点,别碰脖子,再贴贴就把你扔信不信?”
但事实上,三皇子并未亲自碰他,而是为折磨,将他送进青楼,想看他会不会经不住诱惑失身。
暗卫自小就会进行各种训练,包括抵抗情欲。
所以那天夜里,他没有碰任何人,生生凭自己意志咬牙挺过来。
靖王嫌他脏污,厌他失身。
但他并不知道,对前世段十六来说,日醉药力,甚至不如靖王那张脸有用。
“瞎几把扯。”段钺轻嗤声:“忍忍便过去,都能忍得,你怎忍不?你不是男人?”
靖王被堵百口莫辩,沉沉盯他会儿,突然抿起唇,头钻进雪水里,好半晌不露头。
段钺挑眉:“你干嘛?生闷气?你要不要脸。”
水面嘟噜噜冒出串泡。
段钺无语,把他揪出来:“你想闷死自己?”
靖王穷也是真穷。
他将几盆雪都倒进浴桶里化水,把靖王从榻上抱起来,揭开被褥就往里扔。
靖王眼眶通红,搂着他脖子不肯放:“冷。”
“管你冷不冷,赶紧给下去。”
段钺居高临下俯视他,“你中是情毒,别想着去找人替你解,自己忍过去吧。”
靖王喘息声越发重,却不敢再挨着他,浑身瑟瑟发抖,可怜地缩在他背上。
王典离老远就看见自家殿下有气无力被驼回来,连忙上前问询:“哟,大人,这是怎?”
段钺担心有监视,只道:“喝醉酒,六殿下嘱咐送他回来。”
“那奴才去煮醒酒汤。”
“回来。”段钺把人拉住,“不用,找几盆冰块送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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