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小黄书才现身,抱着个大本本吃力地翻开页面查记录。
“【司乘雪好感度80/100】,爸爸,好高数值呀,司厂督难
顿顿又道:“说起来还要多亏你,这搅和,才让老皇帝不得不放权。”
段钺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你想篡位?”
司乘雪不由轻笑:“段钺,旁人都说你忠心,在看来,你倒比还要离经叛道,不过是想拥立太子摄政,你竟直接说要当皇帝,世上谁还有你胆子大。”
段钺自动过滤他那些骚话,只问自己关心:“你想拥立谁?”
“只要不是段云初,谁都可以。”司乘雪笑容变得阴冷,“段云初,必死。”
段钺轻眨眨眼。
司乘雪果然是记得上辈子事。
前世自己就是因为手腕受伤,而被迫使左手剑。
“厂督,今日不用审问。”
“本就无需审问。”司乘雪将他手放进被褥中盖好,“昨天事很抱歉,是没有约束好司凛,他已经被处罚,你不用再担心。”
靖王离开后,段钺才睁开眸,眼底片清明。
从靖王碰他那刻,他就已经醒。
他其实有点想不通狗王爷行为,不符合他自私性格。
不过,这和他无关,他也不关心。
天很快大亮。
些柔软稚气。
可他心已经死。
原本朝气蓬勃、比所有人都耀眼暗卫,被他手赐死。
靖王再不说话,沉默地起身,走到角落坐下。
他要守着他。
看来他是前世被靖王打压折磨得过头,这回来找人报仇来。
段钺不想掺和,便道:“厂督打算何时放离开?”
“段云初死前,不会放你。”司乘雪笑看他,“段钺,虽然你嘴上说恨他,可他若快要死在你面前,你不会不帮。”
段钺因为他这句话,心情不大美妙,沉着脸盯他。
“用对付段云初那招对,可不管用。”司乘雪拍拍他肩膀,起身离开:“好好休息,以后你就住这里,等着带段云初头来见你。”
“司凛人呢?”
“你所受刑罚,他正在千倍百倍地偿还。”司乘雪碰碰他脸颊,“段钺,希望你明白,关押你,是为保护你,而不是伤害。”
段钺往后仰,避开他手。
“你到底想做什?”
司乘雪勾勾唇:“不想重蹈前世覆辙而已。”
今日来人并不是司凛,而是司乘雪本人,也不是来审问。他带个太医。
段钺有幸出暗室,被抱到司乘雪房间,接受治疗,好茶好喝地伺候着。
“疼吗?”
段钺摇头。
司乘雪抚过他手背,皱着眉,想到些不好事,“幸而未伤及根骨,否则你又握不剑。”
段钺撩起眼皮,烦躁地看他眼,懒得多管,在草垫上翻个身,便闭目睡去。
靖王并不知他是否睡着。段钺呼吸向来很浅,哪怕躺在身侧也听不见。
到凌晨时分,他估摸段钺应该不会醒,才悄声走近,将他血迹斑斑红肿手指小心捧起来,仔细地清理干净指缝血迹,从怀中取出特制药膏抹上,打圈揉按片刻,才轻轻放下。
段钺睡颜平静,仍没有清醒迹象。
靖王盯他片刻,伸出手,将他眉眼轻锁痕迹缓缓抚平,无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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