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委屈巴巴撇嘴,“哦”声。
两人回宫没多久,就有小暗卫来报,说四殿下来,要见段十六。
段钺正趴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嚼亲嘴烧,舒服得不着边,压根懒得搭理,无所谓地挥手:“不见,跟他说睡。”
小暗卫领命出去禀告。
段飞放下手里缝半衣裳,走过来抽走他话本,脸严厉:“整日躺着像什样?还不滚去练功,你自己看看你武功退步多少。”
段钺喘口粗气,点点头:“看见,阵仗还不小。”
“四殿下没认出你。”
段钺呵呵两声:“他个眼瘸子,他认出个屁。”
段飞眉横,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没大没小,不许随意顶撞主子。”
段钺不乐意地咕哝两句,又不敢顶嘴,边嚼自糖葫芦边问:“段初初又办什旧案,看关押犯人里似乎有庄氏子弟。”
段钺边柔弱抹泪,边连连道谢,不动声色后退两步,旋即撒开脚丫子就狂奔。
他跑动,风便吹来他身上浅淡薄荷叶冷香。
靖王神色骤变,立刻抬头:“等”
人已经没影儿。
徐林还在调笑:“这小娘们儿跑得倒挺快。”
“段”
靖王顿顿,看清对方面孔时,立即收回手。
方才他只看背影,还以为是段钺,没想到是个女人。
他后退两步保持距离,取出锦帕擦擦手指,态度瞬间就冷漠下来:“抱歉,认错。”
段钺心里翻个白眼,面上滴水不露,惊恐地缩缩身子,害怕道:“几位官爷,敢、敢问小女子犯什罪?”
段钺登时抱着腿哎哟哎呦:“疼啊,统领,在东厂受伤还没好呢,疼疼疼”
“听附近百姓说,是两年前桩父女投河案,衙门当作自尽处理,但坊间有传闻说那女子是被官家少爷强。,bao,还怀身孕,父女两人不堪羞辱才投河。”
段钺摸摸下巴:“怪不得,段初初抓人就是庄贵妃她堂弟吧,记得是叫庄晁,长安出名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荒*无度,若是他倒也不无可能。”
段飞颔首:“先后贬斥贵妃、取缔盐铁营运权,紧接着又开始翻旧案,陛下这是准备拿庄氏开刀。”
“庄氏结党营私,笼络朝堂半壁江山,老皇帝自然不可能容忍。”段钺幸灾乐祸地哼笑,“不过这块硬骨头可不好啃,老皇帝咬不动,就拿他儿子去试刀,段初初这回要碰钉子。”
段飞拍他后脑勺:“什段初初,叫殿下。”
靖王冷不丁扫他眼,眸底阴鸷森冷:“闭嘴!”
徐林愣。
怎啊,他又犯什错啊
段钺溜烟飞奔下桥,跑到街口才气喘吁吁停下,累得扶腰。
段飞拿着冰糖葫芦上前:“四殿下带锦衣卫在此办桩旧案,封街,被拦在此地。”
靖王对除段钺以外任何人都没什兴趣,懒得开口。
徐林便上前,恶声恶气拿刀指:“锦衣卫办案,此条街道已封,姑娘怎还逗留在此?”
段钺吓得尖叫声,眼泪哗哗,连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女子不知情啊,小女子再也不敢!”
徐林心道,长得倒是和段十六那个小暗卫般俊俏,胆子却这小,哼。
当下油然而生股子轻蔑,冷喝道:“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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