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出清浅呼吸,半开窗前才现出个人影,双低垂桃花眸静静注视他许久,将什东西放在他枕侧。
翌日段钺睁眼,便察觉脸颊下硌着异物。
他奇怪摸出来,竟是昨日被扔玉牌。
段钺眨眨
气得段钺直接拿起令牌就往他后脑勺上砸。
这砸还带几分内力,靖王被砸得个踉跄,往前扑几步险些摔倒。
段钺冷哼,“砰”声关上门。
靖王碰下后脑勺,摸到手血。
段钺真是丝毫也没留情。
靖王便没再说什,左右只剩最后个结。
他从自己小荷包里摸出块玉牌,递给段钺。
段钺狐疑,没接:“什?”
“令牌。”靖王道,放在旁桌案上,“你若改主意,就拿着它来寻。”
段钺反应会,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段云睿招揽之事。
靖王其实还有别证据,比如他人截获过几封书信,里面黑纸白字证明覃墨川勾结北夷把戏。
但这会,段钺手已经上好药。
靖王便停住话头,专心替他包扎伤口。
段钺等许久不见他出声,终于察觉异样,低头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绷带拆重新缠上,冰凉指尖时不时便触到他皮肤,带来浸人心骨寒意。
段钺手抖,跟被烫似,陡然缩回来。
他手,边道:“但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北夷次次偷袭,尚未动手就被覃墨川识破,你不觉得像是故意来给他送军功。”
“也许覃将军在北夷有细作呢,你又知道什,就在这里凭空污蔑造谣。”
他满脑子都在想前世覃贵人立后这段剧情,根本没注意到靖王小动作。
靖王如愿握到他手。
听话小暗卫,连手都是软乎乎,没骨头似,折就断。
玉牌倒没碎,只崩个角,原本张牙舞爪老虎,成被拔指甲猫。
靖王弯腰捡起来,对着紧闭门扉停顿片刻,才转身离开。
半夜,段钺正睡得香,耳畔忽然传来窸窸窣窣动静,他个激灵爬起来,生怕靖王又搞夜袭。
月光流如水,房中静悄悄,倒没有人影。
段钺松口气,暗道自己风声鹤唳,又倒回去蒙头大睡。
“才不会去找你。”段钺冷哼,“就是死,无处可去,也永远不会去投靠你!”
靖王看他会儿:“随你。”说罢便离开。
段钺在身后提醒:“令牌拿走,不然扔。”
狗王爷头也不回:“已经送你,便随你处置。”
装尼玛帅呢。
“谁、谁叫你摸?!”
靖王指缝还剩半截雪白纱布,抬眼注视他:“你已经好几天没换药,会淤血。”
“关你屁事。”段钺脸色不大好,离他远些,“滚远点,别碰。”
“还没扎好。”
“自己会弄。”
靖王不知道当初受夹刑时,段钺是怎忍受得这剧痛。
他觉得自己思虑得有点过,便定住心神,继续抹药,接着段钺话道:“派人跟踪覃墨川,发现他与北夷人有私下见面,每至开战前夕,书信往来更是频繁。”
这证据已经很明显。段钺皱皱眉,前世可没出过覃墨川通敌卖国之事。
“或许是他策反线人也不定。”
这解释倒也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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