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傻。逼
样子也挺有意思。
靖王出宫，回
靖王府，去给那颗只剩
根光秃秃枝干桃花浇水、翻土。
段钺吊儿郎当坐在墙头，翘着二郎腿，懒散地看他用金尊玉贵手干这些粗活。
他最近新开发乐趣，靖王越惨他越兴奋。
靖王忽然抬抬眸，望他：“段钺。”
王典眼底带着怜悯：“陛下，是王妃刺偏，您才没有受伤，段大人他早在您成亲当日就没。”
靖王坐在龙椅上，怔忡半晌。
对，还是他亲自下令赐死。
他沉默会，拾起桌案上骨灰瓶，平静地起身：“朕去看看段钺，不用跟过来。”
段钺，又是段钺哪还有什
段钺，人早就死！
靖王像是魔怔，逼问她段钺下落，问她段钺去哪里，问她段钺有没有跟在自己身边。
他明明不相信怪力乱神，却总是在个人独处时，忽然看着虚空发怔地问：“段钺，你是不是在这里。”
段钺就在他眼前。
有时坐在他身旁，有时站在他面前，有时会无聊地摸摸他头发和脸。
但靖王看不见。
靖王看不见，直直穿过他，走到院子里，对着那颗枯死桃花树静默许久。
“段七。”
段七出现在他身后：“主子。”
“浇水。”他指着桃花树问。
“浇。”
站在牢门前，吩咐人硬生生拗断赵景幼左臂。
“段钺在何处。”
赵景幼大笑：“死！你再也看不到他！”
靖王神色平静：“二十片指甲，拔到她肯说为止。”
段钺在他身后做个鬼脸。
王典唉声叹气。
他们陛下，已经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段钺有些无聊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跟上。
梦里其实他不用跟着靖王，但他无处可去，段飞等人已经死在夺嫡之争，他只能跟着狗王爷。
这个梦尤其长，也尤其真实。
段钺陪着他过五六年。
赵景幼已经在三年前熬不住折磨，死。
靖王再没有可以逼问对象，那丝虚无缥缈希望，似乎也被无情打碎。
他偶尔会问当时在场王典：“你真没看见，段钺替朕挡那刀。”
“那为何还是枯。”
段七顿，抬头望他：“陛下，它已经死，枯死树，永远也救不回来。”
段钺心想他兄弟胆子真大，他前世都没敢跟靖王拌过嘴。
靖王倒没处罚，但也没说话，沉默许久，回宫。
此后赵景幼便直被关在牢里折磨。
他错，狗王爷还是如既往狠心绝情没人性。
靖王忽然转身，和他对上视线。
段钺眨眨眼。
他不怕，这是他梦。
他朝靖王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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