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裴不想叫段钺为难,适时抵唇咳嗽声,“头有点疼,十六,能不能劳烦你扶过去歇会儿。”
他直是个病秧子,平素身体便不怎好,这几日又卧病不起,脸色苍白得仿佛风吹就倒似,用这个借口,还真没什人能反对。
“三哥,四哥。”段云裴恭顺行礼,“失陪。”
三皇子和靖王都没说话,只能看着段钺扶人离开。
段思环在几人之间环视圈,突然神秘地笑笑。
他朝段钺伸手:“来。”
段钺弯起眼眸,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抬手牵住他小指:“殿下,好久不见。”
“这些时日都在宫中养病,叫你忧心。”
段云裴解释句,替他理理方才被三皇子弄乱衣襟,眉眼温和。
“你寻作甚。”
不想段钺这次却拂开他手:“三殿下,您先回去吧,奴才还有事。”
三皇子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
段钺看眼靖王。
他才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来找这人。
虽说要挡刀,可他既不想被三皇子唠叨,又不想看靖王那张脸。
段钺只句话,就让他心绪起伏。
他将小暗卫轻轻放下:“你来做什,找人?”
他方才见他目光四处巡视,像是在寻人。
他原是想说:你找谁,帮你找。
段钺却会错意,漠然看他:“和你有关系?”
诱气息。
正凝神时,对方低眸看过来。
他有双多情凉薄桃花眼,专注看人时,瞳孔深邃而幽静,总会让对方产生温柔倾心错觉。
明明已经重生,段钺却仍透过他,看见前世高高站在堂前,冷漠地看他挣扎死去靖王。
“段初初。”段钺道,神色忽而冷沉下来,“谁准你碰?”
段十六这个小暗卫,还真是受她几个哥哥弟弟们喜爱呢。
她也行礼告辞,去寻覃贵人等妃子说话。
段云睿正陪着单于绯燕在这边认人
段钺知晓他在替自己解围,便顺着话道:“奴才昨日得个方子,据说能强身健体,想献给殿下。”
段思环退开半步,将段云裴送到他身边,笑眯眯道:“小十六真是有心,分别这久,还惦念着六弟呢。”
靖王和三皇子听见这话,脸色都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靖王还好些,冷静自持,辨不出喜怒。
三皇子就下打翻醋坛子,委屈又难过地瞪着段钺:“十六,你、你怎能”
若是单独行动,他个暗卫,出入这等宫宴,又太过显眼。
正想法子时,突然身后有人道:“十六,你寻做什?”
这是
段钺喜,立即转身:“六殿下!”
段云裴被段思环扶着,袭青衫遗世独立。
靖王接不话。
沉默片刻,他才道:“宴席要开始,若被仲辅元等人看见你四处走动,少不得番攻讦。”
“这就不劳你操心。”
三皇子忽然横插进来,挽住段钺手臂,宣示主权般揽住他肩膀,仰首挺胸:“本殿下自会护好他,带他道入席。”
说罢看向段钺,邀功似:“是吧,十六?你是来找对叭?”
他正被靖王横抱在怀。
靖王低头看他:“十六。”
段钺不想听他说任何话,冷冰冰道:“放手。”
靖王顿顿。
胸口似乎比方才更闷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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