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笑起来：“晚晚公主真厉害。”
段思晚不好意思地脸红，朝他张开小手：“十六，抱。”
段钺顺从地将小孩抱起来，段思晚小声问他：“晚晚听五皇姐说，十六杀
好多人，可厉害啦，十六以后能教晚晚习武
身为玄卫，这些都是必修
课程。
靖王抿起唇。
其实他只是想找点话和段钺说说。
否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
旁六皇子叹口气，主动道：“四哥，和
说说吧，这些事，都不清楚。”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
靖王注视他背影，眸光深邃。
比试正式开始，已至戌时三刻。
月色沉沉。
靶场上气氛紧张，六名伴奴并六名玄卫，皆候立两侧。
“那正好，你磕吧。”
靖王取过药，却并不入嘴。只用干净锦帕包起来，装进自己小锦囊。
“相信，不会出事。”
其余人都已经挑好趁手弓箭，踌躇满志出营。
段钺后知后觉：“啊！好弓都被他们挑，都怪你，只顾跟说话。”
“段初初，对方可不是好惹，你能行
？”
比试玄卫们休整挑选弓箭时，段钺便抱着箭筒，步不离地跟在靖王身后。
靖王巡视弓驾上众多精美长弓，不徐不疾走过。“你指什。”
“什指什，射箭啊，你不是还带伤吗。”
狗王爷又不是他，三五天就能好全，他当初在牢里被庄稚吟虐待脚伤，到现在还能在脚踝看到圈红痕。
九皇子和段思晚也很给面子，双双凑上来抱住他大腿：“四哥！四哥！舟舟/晚晚想听故事嘛！”
靖王神色漠然，将两个小孩从自己身上扒拉开，继续道：“边境交战，大皇子被围困时，流心曾冒险单枪匹马去营救，此后便被钦点为伴奴，为人忠诚寡言，据传有神射美名。两人合作默契，曾将军击溃数次。”
九皇子歆羡：“真好哇，舟舟也想要个伴奴。”
段思晚却皱起小脸：“晚晚才不稀罕！若不是他们捣蛋，将军叔叔们早就能回来过年啦！晚晚以后也要上战场，把他们都打败！”
靖王不由看她眼。
王霖检查好草靶，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第批上场是代表二皇子段，和北夷大皇子伴奴，流心。
“北夷大皇子，乃地位卑贱宫女所出，性格懦弱和善，北夷皇帝在位时，对他颇有苛责。”
场上比试时，靖王就在底下，温声给段钺讲解。
段钺挠挠头：“知道。”
靖王眸光微转，放下手中挑好重弓。
“不通武器，若不然，你帮挑把行吗。”
“你怎连自己弓箭都不会选，自然是哪个合适用哪个，怎知道你习惯用几石弓。”
段钺嘴里毫不留情，却仍是走过去，在剩下歪瓜裂枣里认真挑选起来。
段初初瘦弱，力气不大，惯用两石弓。
更别提之后还差点死翘翘，要不是他有续命丹，这人早没命。
段钺在口袋里摸摸，掏出个小瓷瓶：“要不这丹药，你再磕个呗？”
靖王盯着那枚殷红色丹丸，桃花眼微闪：“吃这个，或许会聋、瞎、哑、残，甚至是还童，届时你便能代替比试，是？”
段钺眨眨眼：“哦，原来你知道这药功效啊。”
“你未曾在面前掩饰，自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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