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丛音兴冲冲道:“不妨碍,你同在下道便是!”看起来能帮上段钺忙,他很高兴。
他向门童出示请柬,原本懒散待客门童神色凛,立即恭敬请二人进入。
段钺眯起眸子。
“他不对劲。”靖王小声道。
段钺惊讶,回头看,就见靖王已经从斗篷里钻出来,严肃着小脸盯着虞丛音。
“断月?”虞丛音眼眸亮亮,两个字在唇齿中细品半晌,“断月、断月皎皎如月,峰断如剑,美而不失气概,真是好名字!”
当即便问他:“能想出这般好名字,想必主家也是位风雅人物,不知阿月如今侍奉何处?”
这是拐着弯儿打听他主子是谁,好挖墙角。
段钺心知肚明,撇眼还在生闷气靖王,淡淡道:“是个商贾人家,但不及虞公子家大业大。”
虞丛音点点头,明显是松口气模样。
段钺见他这激动,长眉扬扬,故意道:“那好,多谢虞公子好意,会好好考虑。”
靖王狠狠怔,像受很大刺激似,转头震惊地看他。
段钺勾唇:“初初乖,大人事,你少管。”
靖王生气。
全程都趴在段钺背上,躲在他宽大斗篷帽子里,把脑袋整个儿蒙住,怎叫也不理人。
“不是。”段钺果断否认,看眼怀里正睁着大眼注视他小孩,勾勾唇:“主子中牵机情花毒,命在旦夕,要带解药回去救他。”
虞丛音讶然:“断公子气质斐然,还当是哪户人家少爷。”
“虞公子谬赞,也只是个卑贱奴才而已。”
这话听在靖王耳里,没来由地刺耳。
他紧紧手指,脸颊贴到段钺颈窝蹭蹭,嘴里闷闷地吐口水泡泡。
“哟。”段钺讥讽,“不生气?”
靖王不悦地抿起唇。
“不要、乱说,才没有、生气。”
段钺嗤笑声,懒得跟
段钺也不拆穿。
两人行过座石桥长廊,虞丛音指着前方气派宏伟高楼道:“这便是牵机楼,阿月有帖子?”
牵机楼是琅玡郡最大酒楼,只接待达官显贵。
每年情花节,都有各方贵勋荟聚。
段钺不好意思:“说来惭愧,家主子身份低微,没能收到牵机楼请柬。”
虞丛音拿糖葫芦逗他,他也不吱声。
“断公子,你这妹妹脾气有点大啊哈哈。”
“叫虞公子看笑话,他平时就这样,不用理。”
两人顺着热闹长街路走,虞丛音始终走在前面半步,虚伸着手臂,有意无意护着段钺不被人群挤压。
段钺看在眼里,忽然道:“对,身份低,虞公子以后无需再唤公子,姓断,十六乃行号,单名个月字。”
“十六、才不是、奴才。”
虞丛音笑起来:“不错,断公子武功容貌皆上乘,奴才之身岂非屈才?若断公子不嫌弃,在下可替断公子赎身,聘请公子来在下商户中做来往运货镖师如何?在琅玡郡,优秀镖师非常受人尊敬,绝不辱没段公子身才华!”
段钺尚未说话,靖王便个激灵直起身子,冷道:“不关你事!离十六远点!”
虞丛音哈哈大笑,也不和他个“小姑娘”计较,认真问段钺:“断公子,在下确实是有意招揽,断公子不妨考虑下。”
“十六不去!”靖王小脸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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