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段钺把面具戴上,牵着靖王往衙门走。
靖王不知道他想干什。
“段七跟说,北夷边境驻军最近似乎不怎太平,这个月交锋次数也比往日频繁得多。”
段钺走到衙门前个小茶摊上坐下,点壶龙井两个烧饼,边啃边含糊不
段钺仔细把鱼肉里小刺儿剔掉,推到他面前。
狗王爷是娇气包,爱吃鱼,不爱挑刺儿。
用完膳后,段钺带着他在附近长街上逛几圈。
“不去牵机楼吗。”
“去啊,当然去,不急,等天黑再说。”
只是因为他哭?
尽管想不通,靖王还是把那句“你离远点”给咽回肚子,忍着酸涩泪意埋在他怀里。
于是段钺就发现,自己越哄,狗王爷就哭得越凶。
他束手无策,只好边给人擦眼泪,边把人带进酒楼,点几个菜。
等上菜时候,他就坐在旁,托腮看着靖王哭。
段钺觉得心里不舒服,弯腰捧住他脸颊,拭去他眼角泪:“段初初,别哭,真不严重,你看这不是好好吗,死不。”
靖王没吭声,把药材包好,重新装回他怀里。
段钺见他不高兴,伸手搭在他肩上:“殿下,快到午时,咱们先填填肚子吧,你想吃什?”
“听段四他们说,琅玡郡特色鱼汤味道很是鲜美,不如咱们去尝尝。”
“你怎不说话”
靖王闭上眼,凑到他胸前,鼻尖微微耸动。
段钺手扶住他肩膀,手帮他揉揉泛红眼角:“殿下,真不疼,都没哭,你有什好哭。”
靖王掀眸撩他眼:“不是。”
“?”段钺摸不着头脑,“什不是?”
“刚才大夫给你抓什药?”
段钺从摊子上捡起个彩画勾勒狐狸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朝他弯弯眉眼:“认得出吗,殿下?”
靖王点头:“你化成灰,也认得。”
真他娘会聊天。
段钺无语,把面具脱下来,盖到他脸上,自己重新拿个白面。
“老板,这两个要。”
段初初是美人,哭模样更是美到令人窒息。
段钺想不通,为什个男人哭起来,能做到只流眼泪不流鼻涕,不打嗝不吸气,像个精致瓷娃娃安安静静,泪珠能挂在眼睫上晶莹剔透地泛光,泪痕可以精准地在脸颊滑出完美弧度,鼻尖泛着叫人心疼微红,连擦眼泪姿势都是恰到好处地惹人怜爱。
正常男人哭时候,不都是眼泪鼻涕哗哗齐淌,脏兮兮吗?怎狗王爷比女孩子还漂亮。
段钺心里直犯嘀咕。
好在吃饭时候,段初初泪水终于流干。
段钺低头看,无奈叹口气:“怎还在哭,段初初,不是说不关你事吗,不要自责。”
说是这说,他还是把靖王抱进怀里,揉揉他脑袋:“乖。”
靖王眨下眼,带着几分讶异地抬眸。
他没想到小暗卫会给他个拥抱。
为什?
“还能是什,治内伤啊。”
靖王从他怀里取出那小包药材,打开。
枯绿色干薄荷叶混杂在众干菊瓣和桑叶中,遇空气挥发,刺鼻气味便越发明显。
熏得他泪水又控制不住滚落下来。
少年本就病弱苍白,纤长鸦睫挂着要坠不坠泪珠,如此越显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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