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随问道:“将军,接下来还有安排吗?许副将那边来消息,说段统领已经在催着,您最好赶紧回去。”
覃墨川莫名地想起那个能接下他剑小暗卫,勾起唇:“不回,去将四皇子和他小随从提出来,本将要审问。”
梁上段钺顿时凛,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四五遍,等他离开之后,便赶紧跳下来。
“张将军。”
覃墨川顿顿:“老师指是谁?”
张璇摇摇头,不肯再说。
覃墨川揉揉眉心,也觉得累。
“学生再等您晚,明日早,您若再不招供,就别怪学生对您心狠手辣。”
他转身离开。
张璇心中讽刺。
他本是天朝最受百姓尊敬镇国大将军,如今却蓬头垢面,浑身血污,被囚禁在这方囹圄中受尽折磨鞭笞。
“老师,别硬撑,您儿孙都还在长安等着您回去呢,何必如此嘴硬,只要您松松口,告诉学生军符在何处,学生保证让您平平安安回去。”
张璇大笑两声:“覃墨川!你是老夫手扶持起来,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什性子吗?平安回去?只怕你自己都不信!”
因为笑得太急,牵扯到伤口,他猛烈咳嗽几声,咳出几口污黑血块。
审问于他,为就是逼他交出军符,好掌控所有边境势力。
但现在,段飞抵达时间比预计提前,他为自保,只能先杀张璇,以防他泄密。
段钺这些勾心斗角没什兴趣。
可若救不出张璇,他们统领定会被那帮朝臣责难。
上辈子没能救出统领,他已经自责许多年,这世他绝不要重蹈覆辙。
张璇愣愣,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玄衣小少年:“你是?”
“是段飞段统领派来救您人,身体还能撑得住吗?奴才这就带您离开。”
他话不多,掌震碎镣铐,将张璇背起来。
门前两个守卫已经被敲晕,他运气不错
张璇盯着他背影,眼底露出抹苦笑。
“卿行啊”
段钺躲在梁上,疑惑地摸摸下巴。
卿行?宋卿行?那不是靖王外祖,和覃墨川有什关系。
覃墨川没发现他气息,走到梁下,吩咐两侧守卫:“看牢,别让他自尽,本将明日再来。”
“老师,中承帝迂腐无能,朝堂迟早断送在他手里!可二皇子不样,二皇子聪慧明睿,学生相信他定能开创代盛世!老师,学生已经不想再看到身边兄弟个个战死!学生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事。”
张璇吸口气,摇头失笑:“你不必再说,老夫活六十年,以前从未背叛过家国天下,往后也绝不会和夷蛮敌寇勾结。”
“您为什总是不听劝告!中承帝那种皇帝究竟有什值得您为他卖命!难道学生就不能让您放心吗?!”覃墨川嘶声厉吼。
张璇眯着浑浊眼眸望向他,似乎透过他看到某个人。半晌,他脸上露出抹慈祥笑意。
“老夫以前总觉得你太过冷静,和那小子点都不像,如今看来,倒是老夫错。”
段钺隐在暗处,算准巡逻空隙,避开眼线,身形如鬼魅,悄无声息潜入密道
地牢潮湿阴暗。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血腥味。
覃墨川拿着布满倒刺铁鞭站在刑架前。
刑架上锁着个白发苍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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