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墨川吐出个字，勾起笑意：“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过”
话音未落，段钺身形如疾风紫电倏而
闪！
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眼角捕捉到他身影时，就见他已经瞬移至覃墨川近前。
覃
他也确实没什
骨头
，都被覃墨川那个贱人给折。
段钺只要想到自己唯瞧得上
这张脸，以后再也看不见，就气得头顶直冒烟。
“别说话，
先带你出去。”
他才将人打横抱起，四周壁灯忽而闪，整个刑房都明亮起来。
覃墨川带着人站在牢门前，笑意盎然瞧着他：“好久不见，段十六，还以为是多想，却没想到你竟然真为救个不相干人身犯险境，四皇子这条命，留得不亏。”
他分明知晓，却总是恶趣味地伤害他。
“段钺，对不起、对不起”
眼角干涸得只能流下行血泪，喉咙发出痛苦呜咽悲鸣，他想忏悔却发现无力偿还。
“段钺、段钺不该折磨你，错。”
段钺顿顿。
靖王怔怔，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小暗卫如同逆光而来神使，斩破黑暗来到他眼前。
他是如此不知廉耻，做那样事，却还敢在幻境中奢求段钺救赎。
“段钺”
纤细少年双脚俱被折断，双腿无力下垂，遍体鳞伤身体被锁在腐朽十字刑架上，裸露出来皮肤没有块不带着血沫，那张漂亮清贵、总是叫他控制不住心软喜爱面庞，被铁烙毁得面目全非。
段初初这颗向来冷酷心，终于体会到星半点，当初他屡次将段钺关在暗室中受刑时，小暗卫心底绝望和麻木。
经受那般非人折磨，段钺怎可能不恨他。
怎可能还会回来。
或许被抛弃，被杀死在这里，就是小暗卫对他当初屡次欺骗玩弄报复。
“段钺”
话落，十数个黑衣人便快速冲进来，虎视眈眈将他包围。
和那些杂兵蟹将不同，这些人个个气息沉稳、肌肉遒劲，看就是武功高强练家子。
段钺警惕地后退半步，环视四周，寻找突破口。
覃墨川哈哈大笑：“知晓你武功高强，特意将麾下最精良批死士调来，与你较高下，段十六，带着个废人你，是绝逃不出这里。看，本将军对你好吗？”
段钺神色平静：“殿下脸，是你毁。”
这种生死关头，狗王爷竟然在为自己过去所作所为后悔，真不像他性格。
估计都被烫傻。
这深宫里骄傲白孔雀，哪里受过这残忍折磨，怕是还以为自己要死。
段钺忍住心头怒火，挥长剑砍断锁链。
少年柔弱无骨，软倒他怀里。
段钺瞧见这幕，脑袋声嗡鸣，愤怒得差点炸开，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
“是，来。段初初。”
他克制着颤抖手，捧起少年面目全非脸，嗓音沙哑：“谁、这是谁干。”
他要杀那人！
靖王神色恍惚，原来在他意识中，小暗卫直都是这忠诚。
靖王干涸唇喃喃着，眼眸渐渐阖上。
世界陷入黑暗。
耳畔那若有似无脚步终于停下，个模糊人影站在他面前。
“段初初？”
熟悉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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