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这漂亮张脸。”段九眯眸,笑意不明。
段钺斜他眼,也不知道他在打什坏主意。
此时正值午时。
营帐中,段飞正在用膳,见三人进来也不惊讶,点点身侧空位:“坐。”
段钺见他就有点怂,把靖王推到他身侧坐着,自己溜到正对面去。
段钺像被戳到逆鳞似,立即怒道:“什鬼不鬼!你看清楚点!”
靖王反倒平静:“行。”
守卫被他那双冷漠眼瞥,哆嗦得更狠,抖着腿说不出话。
段钺见他这大反应,不悦地冷哼,上前把靖王拽回来,接过他手里面具重新戴上,对那守兵冷道:“好吗大人,能放行吗?”
守兵激灵,小鸡啄米似直点头。
段九嗤笑出声。
这缩头乌龟。
谈正事就开始当鹌鹑。
“行,不问你,走吧,统领还在等着呢。”
三人入营时被拦下。
“这怎猜得出,除非你叫他把面具摘下来。”
“那不行,他脸只有能看。”
这句话语气就太过暧昧。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不对劲。
连那面具人眸光都亮许多。
段飞见他还敢分心,脸色沉:“过来。”
段钺“倏地”站起来,腿跨就坐过去,两手乖巧搭在膝盖上,缩着脖子并着腿,要多怂包就有多怂包:“统领,坐、坐过来。”
段九捂着脸,笑得肚子疼。
段飞头疼地揉揉眉心:“这几日。你到底去哪,既然安全,为何
段九这才发现,他身后藏个大活人。
戴着银色藤花面具,身形挺拔俊秀,袭精致干净月白芙蓉锦袍,浊世独立,清贵如莲,同这荒漠边境战场格格不入。
向来不喜欢被亲近小十六,被这人搂着腰搭着肩膀,不仅没生气,还很习惯模样。
有意思。
段九挑下眉:“这是谁?”
段飞撩起眼皮:“坐那远干什。”
“”段钺咽口唾沫:“、三天没洗澡,身上臭。”
段九闷笑声。
段钺瞪他。
这人怎这样蔫坏,不就是偷他把薄荷叶子没给钱吗,至于记到现在。
三人入营,段九才道:“原来兄台戴面具是这个原因”
段钺不大想提这件事,没吭声。
段九道:“在下倒是略通焕颜之术,若是兄台不介意,在下帮忙看看如何?”
段钺眼神微动。
只是尚未说话,靖王便已言简意赅回绝:“不必,多谢。”
守兵要靖王摘下面具,否则不放人。
段钺蹙着眉,狗王爷那在意自己毁容,怎肯给别人看。
他正想用什借口糊弄过去,靖王却言不发,直接卸面具,露出半张丑陋如恶鬼脸。
守兵惊骇地瞪大眼,直往后退。
“鬼、鬼啊!”
段九好笑:“所以你先前拼死拼活要回去,就是为救这个人?”
“嗯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你如今说话怎遮遮掩掩。”
靖王也看过来,专注看他。
段钺嫌烦,木着脸,不肯搭腔:“要见首领。”
段钺转头看眼。
段初初有些紧张,握着他腰手微微用力,好似在期待什。
段钺勾唇,把他手扒拉开,道:“你猜。”
靖王明显有些失落。
段九看着有趣得很,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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