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段九嗤之以鼻,到如今才终于悟。是暗卫营拖累段飞,让他成受制于人傀儡。
段九心绪复杂,顿顿,上前几步追上青年,和他并肩前行。
“方才发愣,是在想,统领到底有什事瞒着小十六,似乎和四殿下中蛊毒有关。”
段飞眼神凛,撩起眼皮扫他。
段九勾唇:“统领别这看,只是猜测罢,不会同小十六说,真。”
段九侧过眼悄悄看他,搭在他肩上五指小心握紧,又轻轻松开。他们统领是个尤物,连肩骨形状也完美到挑不出丝缺点,隔着艳红单薄绸缎,仿佛也能感受到那雪白肌肤滑腻动人。
好奇怪,明明他只要碰到别人,便会恶心地犯呕,可是碰到段飞,却没有丁点不适之感。甚至,还想更多地触碰
“叮铃——”陡然,声银铃清响。
段九立刻惊醒,转过头。
段飞打开他搭在自己肩上手,淡淡道:“发什愣,该走。”
只瞧眼,便拧起眉心,侧眸看眼段钺。
段钺不明所以:“怎,统领知道什蛊?”
段飞朱唇微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都没说,摇摇头道:“你速送四殿下回宫,让段十二替他诊治,不要惊动任何人。”
段钺不懂他意思,“这种事不是先该请御医?”倒不是不信任十二,只是皇子出事,按规程是该上报太医院,暗卫营私自诊治,总有几分越俎代庖图谋不轨嫌疑。他担心连累段飞和十二。
“太医院不懂蛊,平白耽误时间罢。”段飞搪塞理由并不高明,但段钺从不怀疑他,是以并未察觉,点点头钻进马车里,吩咐侍卫从侧门进宫。
他举起手作发誓状,还要说恶毒誓词,段飞不喜,打断
段九低下头,看见红衣青年脚腕上对精致银环“叮当”碰撞,发出好听声音。纤细雪白玉足,本该踏在世上最柔软鹅绒毯,受尽呵护,现而却被常年累月锁链,囚出道鲜明红痕。偏偏主人好似从不在意这耻辱印记,大大方方袒露在外。
在宫外时,段九总听小十六说起,从前统领有多多洒脱恣意。他说太多遍,段九耳朵都起茧子,能分毫不差默记下来。
段飞原名聂飞,江湖第大派紫霄剑派唯嫡传少主,三岁习剑,七岁斩恶,九岁剑术至臻化境,十二岁夺得江湖风云榜头筹,十六岁参军打仗,二十岁助得中承帝夺嫡,从龙有功。生辉煌明耀,是普通人怎也无法也企及存在。
然而少年时有多耀眼,如今境况便有多心酸,从遇见中承帝那刻起,他命运,就不再属于他自己。
十六总说,他们统领是被拴住脚鸟,不是不能飞,而是放不下那巢幼崽。
又觉不放心,还是探出车窗,叮嘱段九句:“九哥,你定跟好统领,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叫他被老皇被那些人欺负!”
段飞皱眉:“胡说什,快走。”
段九挑挑眉,手臂伸,状似自然地搭上段飞肩膀,开玩笑似轻佻道:“当然,谁敢负他,定叫那畜生入十八层地狱。”
段钺和他击掌,志同道合:“没错!”就该这样,他九哥好样!段钺放心地驾车离开。
段飞望着马车行远,紧锁眉头久久不松,也不知心底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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