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也不理,径直走自己路。
440肩上坐着小黄书,两人都隐身跟在他身侧,总觉得他此刻情绪极不安定,好似憋着股气似。
440想想道:“赵景幼生父为救中承帝而死,生母亦是为护他而死于宫斗,因此中承帝直对赵景幼心存愧疚感激,尤其宠爱于她,你若能说动她道求情,把握会大点。”
段钺步子顿,转回头。
赵景幼个没防备,鼻子撞到他背上,疼得叫声:“段十六!你有病吗,突然停下干什?”
他这话意思,其实就是在委婉提点段钺,叫他去找皇帝求情才有用。
但段钺没那般玲珑心思,时没听出这些弯弯绕绕。
倒是旁王典及时反应过来,立刻欣喜道:“多谢干爹提点!干爹这日劳碌辛苦,快坐下喝口茶,后面禁军兄弟也快快进来,先歇会儿!”
随后将段钺拉到旁,小声和他商量,求他尽快去向陛下求情,好歹,将这三十板子被免。否则以段初初这柔弱身子,两板子下去命都要没。
段钺这才懂王霖意思,拱手道谢,便迅速离去。
和赵景幼起来,还有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段初初未经圣令,私自出城,此罪;山海郡战折损兵将千余人,毁城座,此罪二;放走主谋,致使危机犹存,此罪三。为禀公正,着廷杖三十,禁足半月。
段钺听完后简直不敢置信。
中承帝到底有没有丁点明辨是非能力!山海郡战若没有靖王指挥早已败涂地,待三十万大军挥兵南下整个长安都会不复存在!如此功勋中承帝难道看不到吗?!
何况他亲儿子如今毁容中蛊,半死不活躺在榻上,他不来亲自。慰问下便算,还要禁他足打他板子?这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吗!
段钺不想和她多言,只问:“郡主来找奴才,所为何事。”
赵景幼眼珠子转转,很快就想明白他在打什主意,
赵景幼“唉”声,连忙跟上去。“段十六!百忙之中抽空来瞧你,你怎地理都不理下?”
段钺步子不停,走得极快,边走边冷道:“多谢郡主惦记,只是奴才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
“不就是救段初初,那能算什要事?段十六,真是搞不懂你,段初初就是个没心没肺渣男,如今连唯能拿得出手容貌也毁,你到底图他什啊?”
“奴才事,不劳郡主费心。”
赵景幼气得跺两下脚,直骂他贱,没骨气。
哪怕天家无父子也不该如此胡作非为,这般昏聩,bao虐人,当真配做国之君?
段钺面色紧绷,浑身都透着尖锐敌意,执剑挡在禁军面前,死活不肯让他们拖走靖王。
王霖不由叹气:“对不住段大人,杂家也跟着劝过,可陛下意孤行,实在是没办法啊!您还是快让开吧,否则追究下来连您也起治罪就不好!”
段钺脸色难堪,想好片刻才道:“公公,还请您高抬贵手,出城寻解药事是奴才主意,放走单于紫宸也是奴才办事不力,至于山海郡战四殿下亦是受奴才撺掇,若陛下追究,实该降罪于奴才才是!”
王霖为难:“段大人,这是陛下定罪,您同杂家说没用啊,杂家也是听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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