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眼瞥见段钺跟在后面,立刻住嘴。
段钺朝她龇下牙。
单于绯铃扫过来,目光顿顿,道:“无妨,继续说。”
单于绯铃不高兴地哼声,“探子查明,四皇子抓到那名刺客,是北夷皇室养暗卫,如今那些朝臣们可都气坏,要拿咱们审问呢。皇叔,你何时派人去刺杀狗皇帝?怎也不跟通声气儿。”
“不是本王。”单于绯铃看眼段钺,“怕是段初初自己,贼喊捉贼。”
覃墨川这傻。逼还真就信,警告地扫他眼,冷道:“再敢给整什幺蛾子,就斩你手!”
斩你妈!
段钺憋屈死,怒瞪单于绯铃眼。
却惹得对方花枝乱颤笑起来,音色清泠,像极闺中少女。
三人回宫宴。
“何时?”
“记不清,很久以前。”
段钺说着,想起前世刺杀他之事,不由笑笑:“大抵是上辈子。”
单于绯铃呼吸滞,盯着他眼中夜幕星辰。
和他交欢美人太多太多,单于绯铃已经忘记,被个容貌所惊艳感觉是什样。这小暗卫竟能叫他心生悸动。
醒下呢?
段钺不知道自家统子在那里左右摇摆,他从水中爬出来,擦干身上水分,套上衣衫,扶着柱子慢吞吞走出门。
软骨散药效极强,他这些时日都使不出什力气,倘若任务失败,他就打算直接躲进空间逃命。
单于绯铃并未离开,负手站在廊檐下,望着雪落成水,滴在脚下岩石缝隙中。
他比段钺大七八岁,却丝毫看不出年岁差距,身段柔软且修长,肤白貌美,姿态优雅从容。若只从背后看,倒真像谁家未出阁姑娘。
段钺终于知晓,靖王说“自有办法”是何意。
先派人刺杀老皇帝,自己再去相救。既让中承帝对他改观,又顺利栽赃北夷,有正当理由搜查行宫。
也不知段初初怎能想出这个破烂招数,万被人发现他自导自演,那可是弑君罪名。
覃墨川笑笑:“无妨,随他
准确来说段钺是被他俩牵狗似牵着去。
单于绯铃为防止他,bao露身份,还将自己面具卸下来,戴在他脸上,又封他哑穴,不许他开口。
宫宴冷清得很,朝臣们大多出去迎驾,只剩几个宫人在伺候。
单于绯燕懒得动,趴在桌案上直打瞌睡,见三人行来,才勉强提点精神。
“皇叔,你总算来,方才探子来报,四皇”
“王爷。”
正想说什时,忽然身后传来道低沉醇厚男音,个人影斜插进来隔开他和段十六,强势而霸道地将段十六搂在怀,笑道:“您怎和十六在起?宫宴如何?”
像极宣誓主权猎人。
单于绯铃眯下眸子,淡淡道:“侍卫来报,段十六想逃跑,本王担心出什意外,过来瞧瞧。”
段钺瞪大眼。扯淡!他什时候想跑!
段钺站在后面看片刻,撑起油纸伞,举到他头顶。
“王爷,雪大。”
单于绯铃微微眨下眼,片雪从他睫毛飘下来,落到半裸锁骨上,被体温烫成水。
他转眸看过来,唇角翘起来:“说起来,本王很早就想问段大人,究竟是何时知晓本王身份?”
段钺盯着他锁骨多看两眼,才抬眸道:“曾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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