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今天说话怎花里胡哨。
靖王觉得他呆住样子很有意思,啄吻下他唇角。
“今日城中有庆典,们起去好。没去过,
靖王摸摸他脸:“无妨,也不感兴趣。”
“不是这回事!”段钺生气,扒开他手,“你也是皇四子,这是你权利,凭什不让你去?今日不让你去祭祀,明日就能不让你上朝,最后剥夺你皇子身份,连夺嫡也不带你玩!他们就是这种得寸进尺小人,绝不能惯着!你怎也不知道反抗下?”
靖王看他片刻,忽而道句风马牛不相及话:“你担心。”
段钺口气哽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段初初!在说正事,你不要插科打诨!”
靖王早已醒,正在对账目。
见他如此慌张,桃花眸轻闪,俯身过去从背后搂住他腰,声音低柔:“段钺,你是担心?”
“放屁。是怕你连累。”
段钺抖开衣衫:“快,穿上,送你过去。”
靖王按住他手,轻轻将他压回榻上,盯着他困惑眼眸淡淡道:“用不着。本就没什需要做,天生孤煞命,那群老臣巴不得离他们远点。”
靖王办事向来井然有序,祭祀大典有条不紊地步步筹备中,朝野片称赞声。
段钺写信传给赵景幼,通知她已经擒住覃墨川,叫她早点来付款收人。
欠下人情还清,攻略单于绯铃任务自然就不需要再做,北夷布下陷阱也被破解。
靖王出手,所有事似乎都顺顺利利解决。
段钺突然闲下来,整日无所事事,连数十天都窝在靖王殿里瘫着。不能练功,也不给看话本,他整个人都快闷得发霉。
靖王竟然笑下,桃花眼流光溢彩,道:“左右今日无事,陪着你不好。”
“不好!”段钺气鼓鼓,“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大业?今日除冬祭还有狩猎,若是让段云睿等人拔得头筹,获得朝臣赞赏,你希望又要少分。你分不分得清轻重缓急?”
“分得清。”靖王垂首,眉心抵在他额间,鼻尖相触,“段钺,正是因为分得清,才要留在你身边。”
“在心里,你就是最重要,万里江山也不换。”
段钺张张口,呆愣地看他,时间竟不知该接什话。
段钺听他这说,便不由蹙眉:“是不是老皇帝意思?”
前世便是如此,宫里但凡有什祭祀祈福等好事,从来都轮不到靖王,只因钦天监*员说过句“四子天孤”,众人便都将他当做扫把星般存在,不让他有半点亵渎天神机会。
段钺极度厌恶这些鬼神之说,他不信神不信佛,也不相信什“天煞孤星”说法。
命是靠自己活出来,不是上天给。
“你为祭祀之事操前忙后,连觉都睡不安稳,老皇帝就这对你?连祭祀都不肯让你去?”
腊八节,正是冬祭之日。
总是在外忙碌靖王今日却破天荒没有外出,陪着段钺觉睡到大天亮。
段钺醒来,看见自己缩在靖王怀里时,整个人都惊呆,还以为自己做梦没醒。
“什时辰!你怎还在这里?祭祀大典不管?当心那群小人又因此弹劾你,快快,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说着手忙脚乱爬起来给他找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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