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桃花眼红红地、水光潋滟地看他,委屈巴巴:“疼。”
“疼死你活该。”段钺嘴上不留情,到底不忍心,伸手过去,给他揉揉方才捏过大腿根。
桌椅下黑乎乎看不清,段钺全凭感觉在揉。
没过片刻,靖王便忍不住哆嗦起来,骤然软到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吸着气
段钺拍他大腿:“你眼瞎吗,司乘雪掐着你老爹脖子啊,他在挟持你爹。”
“看见。”靖王无所谓地点点头,将酒樽递给他:“不重要,你晚上没吃,先垫垫肚子。”
“喂你自己喝吧!”段钺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急道:“你说司乘雪怎有胆子做这种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若是段云睿收买他,要同他假造传位圣旨可怎办?夺嫡大事你上点心好不好?”
靖王手举半天,见他真不喝,手转便送到自己眼前,加点蜂蜜,小口小口抿掉。
段钺额角青筋直迸。“段初初,别喝,跟你说正经事呢!”
他也不想在这种场合给靖王添乱。见段初初坐下,便打算站到伺候小太监身侧去。
靖王反应快得很,立刻回头抓住他手,蹙起眉:“你作甚?”
“守着你啊,不然你被刺杀怎办。”段钺甩甩手,“快松开,这多人呢,让别人瞧见像什话。”
靖王眉心拧得更深,不仅不放开还抓得更紧。“让疾风去,你就坐这里。”
说罢偏头示意王典:“添个矮凳。”
段钺心惊,立刻转头去看其他人反应。
所有人都神色寻常,垂首听命。
竟无人发现司乘雪大逆不道之举。
段钺咽口唾沫,又转回视线,眼神飘忽。
司乘雪竖起手指碰碰薄唇,轻轻笑,极其诱惑地对他做个噤声动作。
靖王:“你说,在听。”
段钺:“段云睿声望不再,但他这些年积攒势力还在呢,又有赵景幼从旁协助,迟早能东山再起。若是真让他和司乘雪联手夺皇位,第个要对付肯定就是你”
见靖王自己又添杯,段钺没忍住掐把他大腿肉:“他妈,你到底听到没有?”
靖王疼得倒吸口凉气,立刻点头:“听到、听到,待会宫宴结束就去和段统领商量,行不行?”
段钺哼声,这才松手放过他。
段钺左右看看,见众人都醉心于舞乐,并未注意自己,也就没矫情,顺势坐下。
他小声凑到靖王耳边道:“其实站着没事。”
靖王不留情面:“不行。”
段钺翻个白眼,心里嘀咕声穷讲究,随即八卦道:“你方才看见吗。”
“什。”靖王边问,边让王典取杯牛乳来,端起段钺面前酒樽,把烈酒倒,换上牛乳,递到他面前。
段钺还没来得及想他目,就被靖王拽过去。“莫乱瞧。”
段钺这才发现众人已经入席,只剩他还傻愣愣站在正中央,吸引不少异样目光。
他不敢胡来,赶紧老老实实跟在靖王身后。
暗卫说到底还是奴才,并无资格与主子并肩同坐。以往宫宴上,段钺大多是跪在旁服侍,或是坐在侧后方守卫。
六皇子对他好,总会请示中承帝,让他坐在自己身侧。至于三皇子,是从来没有这些玲珑心思。段钺倒不介意这些细枝末节,能有个地儿待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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