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
靖王慌忙抬头,掩饰地捂住嘴,雪白耳尖染上点红。
段钺直勾勾盯他片刻,突然笑声:“段初初,你想亲就亲,干嘛偷偷摸摸
段钺不太喜欢血味,嫌弃地闻闻衣袖,把染血外衣脱。
靖王怕他冷,解开鹤氅罩在他身上,见他眉眼疲惫,便将他搂在怀里让他休息。
直到这时,蒋飞尘才带着禁军姗姗来迟:“王爷恕罪!属下来救您!”
段钺倚在靖王怀里,闻言冷笑:“你再迟点,就可以给你家王爷收尸。”
蒋飞尘冷汗直滴,连声告罪。
段钺爽快地收剑,将银票给他,看他飞身离去。
靖王这才出声:“他身份不明,来意不善,你又杀他这多兄弟,当心放虎归山。”
“兄弟?”段钺笑笑,“都是刀口舔血亡命徒,哪来什兄弟,不过自扫门前雪罢。王爷放心,他不会回来报仇。”
靖王不由看向他:“你如何知晓?”
段钺回身,朝他挑挑眉,指指自己鼻子:“因为,闻到同类气息。”
刺客挂上苦脸:“那也没办法啊,大哥上有老下有小,总得赚钱养家不是。”
段钺挑眉:“你很缺钱?”
“不缺钱谁会来干这苦差事。”
段钺轻嗤,朝旁靖王伸伸手,“小金鱼,给。”
靖王看他眼,也没说什,在怀里掏掏,掏出个精致金鱼戏莲叶图样小荷包,乖乖递给他。
,不知道该怎解释。
他总不能说那瞬间想到前世吧。
前世他每次做完任务,身上都避不可免要沾点血。有时候是自己,有时候是别人。靖王有洁癖,每次都会嫌恶地让他滚远点。
或许是杀戮麻痹他感官,让他恍然间错觉自己还身处前世,还面对着那个冷心绝情靖王。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段钺懒得理,闭着眼枕在靖王肩头休息。
他内伤还没好全,方才动用内力又太多,这会有点虚。
靖王也没降罪,吩咐蒋飞尘把地上尸血收拾干净,让他加强防卫,便抱着段钺乘车离去。
马车颠簸,段钺迷迷糊糊睡过去。
朦胧中,察觉到唇上湿湿软软。
先前那刺客之所以放松警惕,向他搭话,也不过是被他气息所迷惑,以为是同行。
他们这种鬼门关前挣扎人,对同类最为敏感。
靖王听他这说,忍不住握紧他手。
这样段钺,让他感觉很陌生遥远,好似飘在天上云,抓不住。
“走吧王爷,回府。”
段钺从荷包里抽出两张五千两面值银票,在刺客面前晃晃。
“大哥,你与其去争那看不着影三十万两黄金,不如务实点,替找出悬赏令金。主,这万两就是你,怎样?”
刺客眼神亮亮:“兄弟,此话当真?”
“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大哥就不客气,三日之内,这名册定会出现在兄弟案头!”
留下来唯个活口见防守松懈,悄声后退。
段钺机警地转头,长剑指:“去哪?”
刺客咽口唾沫,慢吞吞举起手投降:“兄弟,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这人正是不久前向段钺搭话刺客。
段钺勾勾唇:“大哥,都警告过你别找死,你这不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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