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靖王没那个本事躲过灾祸,斗不过司乘雪死,那也是他自己废物。
他摆摆手让司乘雪放心,便告辞出门。
司凛见他开门出来,把他上上下下打量遍。
在见到他衣衫有些微皱乱时,还以为他和司乘雪干什见不得人事,嫉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段钺懒得搭理这个醋罐子精,越过他就要离开。
“他知道,但没承认过。”段钺趴在桌子上,心事重重地耷拉着脑袋,“他也是重生。”
“什!?”司乘雪蓦地站起身,震惊不已。
段钺还以为他知道呢。“你没发现靖王这世跟个娘儿们似,他前世不做人,这辈子装怂呢。”
司乘雪扶额,懊恼极。“以为是你做什,才让他改变。”
“才没那闲,是他自己脑补太多。”
再后来,靖王大抵是觉得没有段钺陪在身边睡不着,因此又进牢狱来,将段钺亲自抱出来。
那会段钺右手已经彻底被折腾废,连剑都握不,人也苍白虚弱得像行尸走肉。
靖王摸摸他右手和脸颊,桃花眸深深,也不知道在想什。
沉默好会,他大概是良心发现,说句:此番本王是过,你若有什要求,本王可以弥补你。
段钺心中讽刺,但也习惯他薄情。
前世,段钺曾受赵景幼陷害,被打入大牢极刑折磨。
靖王那时对他并无感情,心只有权势大业。
恰好赵景幼能帮到他,因此当她说要给段钺点惩罚时,靖王压根没放在心上,随口便应。
也就是在牢狱中,倒大霉段钺遇上同样被囚禁司乘雪。
彼时东厂衰败,司乘雪被靖王设计入狱,几乎放弃生希望,几次三番想寻死。
“站住!”司凛出剑拦他,“你到底给督主灌什迷。魂。汤?他向来嫌恶暗卫营之人,为何独独对你网开面?!”
“难怪每次布局,他都像提前知晓般,竟是因为这个早该想到!”
段钺托着下巴看他:“你还没放弃把段初初弄死想法呢?”
司乘雪眉眼阴鸷:“前世折辱之恨,不共戴天!”
说着看过来:“段钺,这次哪怕是你阻挠本督,本督也绝不会罢手。”
段钺才没那个闲心插手他俩恩怨,段飞毒就够他头疼。
想想,他求靖王将司乘雪放出来。
正是承这个人情,重生之后司乘雪,尽管对靖王履下杀手,却从未伤害段钺
“靖王知晓你重生之事?”等段钺心情平复下来,司乘雪给他到杯水,问道。
段钺摇摇头,过会,又点点头。
司乘雪被他弄糊涂。“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作为狱友段钺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他把司乘雪用来上吊绳子剪,把他好不容易买老鼠药扔出天窗,司乘雪要咬舌,他就封他穴道,司乘雪要撞墙,他冲过去当肉垫。
司乘雪面被刑罚折磨得遍体鳞伤,面又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段时间之后,终于心累地放弃寻死计划。
段钺前世过得惨,三天顿鞭五天进次牢,酷刑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因此司乘雪疼得奄奄息时,段钺还有心思抽空照顾他,和他谈天说地。
入狱前两人是敌手,交战数次,入狱之后反倒成无话不谈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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