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
青年冷哼,从属下手中取过镣铐。
“骗你有什好处?三皇子身患重病,只有以之血入药,才能救他。你若知晓名讳,就应该听说过,乃天生药体,愈伤速度极快。”
青年顿顿。
他确听说过。
应该说,整个长安习武之辈,都听说过段十六传闻。
他体质特殊,不死不伤,人独闯敌营屠戮数千人,也能毫发无损归来。
你们寻仇能不能认准找!
段钺气得在心里把段初初小人刀成窟窿。
“既然落在手里,说明你命该绝于此。段十六,下辈子记得投个好人家!”
长刀劈向脖颈。
段钺瞳孔缩,迅速偏头避开。
“先顾好你自己罢!”
这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得知他就是段十六之后便疯狂进攻。
偏巧他武功还不错,柄长刀得心应手,将段钺逼得四处逃窜。
勉强交手几十个回合后,段钺丹田痛,终于耗尽这几日积攒内力,从墙头跌落下来。
青年长刀挥,架在他喉间,笑意森冷:“段十六,你就这点本事?什十六玄卫,简直徒有虚名!”
段钺在记忆里搜索番,确信自己未曾见过此人。
毕竟生得如此英俊挺拔,他见过不可能忘记。
他冷声:“奴才与将军往日无怨,旧日无仇,将军为何见面便攻击奴才?”
青年怒极反笑:“段十六,你忘性还挺大,杀小表叔事,这快就被你忘到耳后?”
段钺皱眉:“敢问将军表叔是何人?”
无数人都曾觊觎过他身体,也有不少人付诸行动去偷袭绑架,但无例外,皆有去无回。
阿琛近来身体确越来越差,听说需要用特殊方法调养如此说来,这段十六话倒也不无可能。
青年沉思:“既然如此,只要将你擒住,不伤性命,只废武功便是。”
呸,狠心男人。
段钺已经趁他方才走神之际,将暗器滑进指尖,闻言便道:“奴才愿意投诚,协助三皇子疗伤,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鬓边缕墨发削断,飘扬落在青石板上。
凛冽刺骨刀锋在脸颊上划破道血淋淋口子。
段钺疼得倒吸口凉气,指甲死死掐住掌心,才忍下剧痛呻吟。
“你不能杀。”他颤着声,冷静道:“段云睿还有求于,你若在此处杀,他不会放过你。”
青年眯眸:“你休想蒙骗本将。”
段钺捂紧剧痛下腹,冷汗涔涔,脸色惨白如纸。
他丹田之伤直未好,全靠着段十二开药支撑。平时没有大碍,可旦交起手,这伤势便显露。
段钺挣扎两下,用手臂撑着地面,勉强直起身,咬牙看他:“是段云睿吩咐你来杀?”
青年轻嗤:“二殿下忙得很,可没空理你这种阴险狡诈奴才!”
妈个巴子,关他屁事,明明是靖王设计杀覃墨川!他根本都没动手!
“驻边大将,覃墨川!”
淦,冤家路窄。
覃墨川谋反之事败露后,覃氏及其亲族皆罢官流放,既然此人能领兵在此守卫,也即是说,养心殿已经被二皇子控制。
段初初呢?还有司乘雪和段飞等人,又去哪里?
段钺心念急转,匕首翻,脚尖点快速后退,扬声冷喝:“家主子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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