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睿摇摇头,“你太小看他,他对老四绝不仅仅只有喜欢,那种若即若离态度,分明是报复和掌控。”
三皇子呆呆看他半晌,眼泪忽然就滚下来,声音发颤:“宁愿被他报复,也不想他对不理不睬。睿睿,明明是样,为什段初初能让他花心思去调教,为什就不行?”
段云睿沉默。
他不知道。
他若知道,也不会让自己亲弟弟为这情爱沦落至此。
他抱住脑袋恸哭,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求求你,别这对好不好,十六,心好疼,疼得要炸,真受不”
段钺敛眸淡淡看着他,句话也没说。
段云琛有自己骄傲,他不必施舍他什。
他用刀划破手腕,接瓶血,放在桌案上,留张字条,便言不发进空间。
等到半夜,段云睿不放心回来看时,就只见他傻弟弟个人抱膝坐在墙角,歪着脑袋,神情呆滞,目光无神。
段云琛属于俊朗阳刚帅气,从前精神奕奕时,整个人都像轮活力小太阳,闪闪发光。
可病这许多天,那点生命力都被点点消耗干净,如今死气沉沉,如同行将就木老人般颓丧苍白。
段钺指尖顺着他脸颊轻轻滑下来,“殿下,你应该很清楚,谁才是你敌人,你如今对自己敌人心慈手软,是在将你皇兄置于死地。”
三皇子被他逼得快哭,红着眼抬起头:“所以真是你吗,十六,你为要挟睿睿,给下毒吗?”
段钺唇角微微提起,带着几分残忍笑意温柔注视他:“殿下好天真,不是,还能是谁呢?谁会盼望殿下死无全尸?自然只有身为靖王暗卫段十六啊。”
。”
赵景幼也气得不轻,甩手就出门。
段钺这才有空看向三皇子:“殿下,您病好吗?”
三皇子抱着他,答非所问:“十六别怕,不会让赵景幼欺负你。”
段钺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这般执着。
“别想太多,阿琛,你身体撑不住,该休息。”
三皇子眼睫颤颤。
是啊,他作孽太多,是该长眠。
段云睿直到他
段十六已经溜。
段云睿心底无奈。好在他也没抱着段十六会守信妄想,这种情形能预料到。
“阿琛。”段云睿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抚抚傻弟弟冰冷苍白脸,“你该死心,他天生绝情,谁也不爱。”
三皇子缓慢地眨下眼。
“可他喜欢段初初,喜欢得不得。”
“您到底在奢望着什呢?”
三皇子喘不上来气,捂着胸口痛不欲生。
耳闻是回事,当着段钺面被亲自撕裂幻想却又是另回事。
段云琛从未想过,原来爱个人是如此痛苦。
“十六,知道错,会付出代价,马上就去死。”
“殿下,问是,你病好没有。”
三皇子视线停滞瞬,渐渐垂下眼帘:“快好”
“是吗。”段钺淡淡看着他,“殿下难道不想问,是谁给您下牵机情花毒吗?您心里不好奇吗。”
三皇子头摇得像拨浪鼓,都快埋到自己胸口去,闷声难过道:“本殿下点不好奇,你别说”
“殿下不要自欺欺人,这些事覃贵人定告诉你。”段钺边说,边将他散落鬓发勾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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