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睿往下看,就见他和段钺大摇大摆站在阶下,登时个头两个大。
“四弟怎来?你不是病着。”
探子说段初初身中蛊毒,缠绵病榻,段十六为替他解毒都愁白头,他才会放心施行计划。
况且他都已经派人将靖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这人究竟是怎出来!
靖王自然不会告诉他张呈瑾早已被自己策反,只淡淡道:“二哥登基,头等大事,弟弟自然是强撑病体也要爬起来贺礼。”
朝臣们只觉阵劲风伴着森冷气浪而来,紧接着身体便被掀翻出去,落在地上滚好几圈才堪堪停下,头脑晕乎。
靖王回眸来,桃花眼里有笑意。
段钺冷哼,上前拍去他身上被旁人留下气息,又将他被碰手擦干净,才骂道:“不知检点。”
靖王伏低做小:“错,宝宝莫气。”
段钺没理他,把人往边上撇撇,看向殿中。
段钺阵恶寒。狗王爷真是恶趣味。
果然,就在段云睿掀袍即将坐下时,就见大殿上阵骚动,似乎有谁冲出来。
段钺眯起眸子,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面容。
见底下侍卫匆匆赶去大殿,段钺便带着靖王直接落下来,大摇大摆走进太和门。
朝臣们此刻已经慌手脚,原先齐整列队如今乱成锅粥,围在太和殿前云阶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嫌热,把他扒拉开,脚踹角落里给自己剥花生粒去。
没多久,马车驶进宫门,稳稳停下。
疾风掀开帘:“主子,到。”
段钺将把花生仁塞嘴里嚼吧嚼吧吞,牵着靖王手跳下车。
宫中片肃穆,太和门前乌泱泱跪地文武百官,锦旗飘扬,礼乐庄重。
“既然如此,就赐座吧。来人,先
难怪朝臣惊慌失措,看见垂死病中惊坐起中承帝趴在登基大典上疯子似哇哇乱吼,任谁也遭不住。
段云睿脸色难堪得紧,他分明已将中承帝囚禁在密室,谁又将这人救出来!
他立刻吩咐左右:“都傻愣着做什?没见父皇累?还不快将父皇扶下去休息!”
靖王勾唇,突然扬声:“且慢。”
禁军纷纷让开条路,躬身行礼。
靖王来,众臣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纷纷扑涌上来。
“王爷!您可算来,这到底是怎回事啊!”
“是啊,二殿下声称陛下病重,才传位于他,却又为何在这时候出来阻止登基?”
“瞧陛下龙颜大怒模样,属实不像情愿传位,难道其中还有等不知晓隐情?”
百官七嘴八舌争着上前陈述,段钺听得头大,又见靖王被他们扯着胳膊抱着腿,小腰不知被摸多少次,当即脸色沉,内力轰然爆发,杀机四溢。
两人来巧,刚好赶上登基大典。
殿前侍卫守在门前,禁止闲杂人出入,段钺便携着靖王跃上太和门顶。
目之所及,能隐约瞧见段云睿身着素色龙袍,头戴冕旒,坐着御辇从铺着红毯夹道上经行而过。
眼见王霖念颂完传位圣旨,百官跪拜礼成,段云睿跨进太和殿大门,步步登阶,就要坐上龙椅,段钺不由转头看向靖王:“这就是你计划,什也不做?”
靖王翘翘唇角:“怎可能,只是在他最辉煌最期待时刻,毁去他即将拥有切,才最能叫人绝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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