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繁星点点,墨蓝天空嵌着天上轮明月,林望喝得酩酊大醉,江际海扶着他走在路上清醒清醒。
两人沉默不语,绿化带里传来几声不知名昆虫声,刺耳又闹人。
“江子……”林望把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他身形瘦小,就算林望喝醉,也不敢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只是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他给江际海取小昵称,“江子……”
江际海拖着个醉鬼,顾不上和他说话,漫不经心地问,“什事?”
“你好小啊,”林望突然停下脚步不走,双手捧住他脸仔细端详,“真可爱……”
林望瞧他眼,温柔低眸,然后帮他哼起小曲,像是帮着他带着节奏,和着旋律。
这首歌极其普及与流行,正是当年时下最流行歌曲,当时几乎每个人都有盘磁带,每天放学回家就会放在收音机里听。
林望哼着小调,班里就零零散散地跟着唱起来。
说是江际海人表演,最后倒不如说是全班大合唱。
林望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就能帮助到他。
“高考志愿填哪里?”
食堂,林望坐在江际海对面,眼带着探究意味,露出个明确笑容。
“还没想好呢,”江际海夹着盘子里菜,乖巧脸庞总是带着淡淡笑,他似乎有些苦恼,不知道应该怎回答这个问题好,“想和你起上同所大学,可是好像不行,你成绩这好,赶不上你。”
“也……”林望笑笑,他生得俊俏,在人群中眼就能被人注意到模样,五官立体,他不常笑,笑起来时候却满是不羁和放荡,青春期荷尔蒙冲动年纪,举动都成为女生们心目中最理想样子,“你这聪明,很快就能赶上来。”
林望把自己碗里红烧肉块块夹给他,“多吃点,这瘦都没体力学习。”
江际海抬眸,他眼里映着灯光暖黄色调调,林望深邃眉眼,似乎自己望进去,就出不来。
他忽然脸红,脸颊滚烫,似乎是刚才在酒桌上酒精这时候才起作用,令人脸红心跳
江际海心存感激,特别依赖。
毕业晚会结束,隔几天大家组织毕业聚餐,把剩下班费花进去,每个人都贴补些钱,出去外面算得上台面餐馆聚餐,那时候出去下馆子都是家庭条件稍微好些人才去得起。
江际海不喜欢热闹地方,同学间也没能说上话,所以决定不去。
林望知道后也说自己不去,可是大家不同意,林望笑笑还是拒绝。
江际海不想让林望难做,叫他去之后林望反而有些不开心,最后两人还是闹着别扭起去。
江际海微微红脸,辩驳句才没有,又把林望给自己夹肉块块还给他,“不要全都给啊。”
那年毕业晚会,教室里学生乱做团,表演着自己拿手绝活。
江际海话少,平日里要是林望不带上他,他在班里几乎没能说上话,毕业晚会时候,江际海独自人站在讲台桌上清唱首歌。
那时候教室里只有几张简简单单桌椅,江际海站在台上时候说话都带着颤音,几次张嘴都没能唱出声音来,教室里很安静,有人在催促他。
江际海紧张到发抖,眼神不自觉地就瞥向林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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