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饭之后,夏凉尝试着给周朔打个电话,但是电话没有接通。
他估摸着,周朔应该还没下飞机,便像往
夏凉以为他是在委婉地夸赞自己医术,默默翻个白眼,强忍着没有拆他台。
倒是温屏突然转移话题:“对,听蓝泽说,你之前做过胎梦,后来还有梦见过吗?”
“没有。”说起这个,夏凉心里稍微有点郁闷,总感觉肚子里这个孩子好像跟自己不怎亲,胎动也少,天能翻个几次身就不错。
“定是它第次来找你时候被你掌拍开,伤透心。”温屏半开玩笑地道,“小孩子心灵是很脆弱,等它出生之后,你可要好好补偿它。”
夏凉突然陷入沉默,在他和周朔原本计划里,孩子出生之后,会先送出去托人抚养,等养到两三岁之后,再以自己私生子名义将孩子接回身边,至于孩子母亲,随便按个身份即可。
因为这天晚上失眠,夏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
家里早已没周朔身影,只在玄关处找到周朔留下张字条,告诉他今早牛奶在保温箱里温着,让他记得喝;还叮嘱他每餐按时吃饭,手机注意充电不要关机,身体不舒服要第时间联系温医生。
夏凉看着纸条上那笔划工工整整字迹,脑海中浮现岀周朔个大高个趴在玄关处认真写字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下。
就在几个月前,还直是他吩咐周朔做这做那,如今却变成周朔对他百般叮嘱夏凉觉得,这种感觉不坏,至少挺暖心。
有瞬间,他很想给周朔打个电话,听听对方声音。但很快他打消这个念头,方面是估摸着周朔此刻应该在飞机上,另方面,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不太妥,至于哪里不妥,他不想去深思。
然而此刻听温屏席话,他突然想起自己童年。
夏母是在生夏临时候难产而死,那时候夏凉也只有两三岁年纪,母亲去世消息,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但二十多年来,每每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最令他印象深刻,不是自己在追悼会上抱着母亲遗像嚎啕大哭,而是刚出生躺在襁褓中脸无辜地看着这个世界弟弟。
那时候他就觉得,弟弟其实比他要可怜得多,至少他牵过妈妈手、抱过妈妈旳脖颈、听过妈妈用温柔嗓音唱摇篮曲,但是在弟弟世界里,母亲存在感几乎为零。
如今将心比心地想到自己腹中孩子,夏凉几个月来第次对原本决定产生动摇—他不希望孩子出生,就变成第二个夏临。
刚喝完牛奶,温屏便例行串门来。
温屏因为受周朔影响,突然疯狂爱上烹饪,平日里除照顾夏凉,就是买堆食材对照着美食APP学做饭。
但不知为什,温屏做出来东西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岔子,不是少放水,就是多放调味料。
饶是夏凉再怎忍耐,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是不是五行之中缺点什,还是你天生命格高贵,区区个小厨房根本容不下你?”
“老天爷是公平,”温屏笑嘻嘻地自调侃,“他老人家既然给些重要东西,就势必要从这里拿走另些重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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