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连最后面也不见?”
“看到爸爸妈妈,他们都怪你没照顾好。”
“这多年来,你甚至连梦都不敢梦见,你在害怕什?”
是陷阱……
是虚假……
灵感告诉他,门之隔地方藏着什极其可怕东西,不能打开,不能看,不能……
他推开病房门。
门很轻,只是虚掩着,推便开,似乎等他已久。徐容川听到自己激烈心跳,咬住牙,抬头看眼——
只看眼。
他浑身如坠冰窖,僵立在房间门口,以冷静自持情绪近乎失控,多年来藏在内心最深处伤口被血淋淋撕开,袒露在自己眼前。
……
……
血……
涓涓流淌血……
徐旦不见,在踏入5409那刻,房间里只剩下他个人。
间摩擦出嘎吱嘎吱声音,憋着劲试图扯断链子。
徐旦:……
原来还能这样,哥哥真厉害,学习到!
他正准备上前帮忙,只听咔嚓几声,铁链竟真被地毯扯断。这个工作似乎耗尽它所有力气,它软绵绵地落在地面,微微起伏似是喘气,之后便再也不动。
徐容川把T恤熄灭,扯开剩下铁链,掏出枪来。
徐容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半步,在自己嘴里尝到血腥味,却并没有感到疼痛。他仿佛被只大手扼住喉咙,在徐望海质问里点点与空气脱离,无法呼吸。
这多年来从未爆发情绪彻底失控,徐容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得不像自己,有更可怕力量试图寻找他缝隙,以便在他身上彻底“降临”。他死死咬着嘴唇,艰难地抬起枪,对准床上徐望海
房间里面,徐望海虚弱地靠在病床上,手上吊着点滴,身边心跳监测仪上显示着坦平直线,发出“嘀嘀嘀”报警,而他左胸前,敞着个漆黑大洞,露出里面森森肋骨,和空荡荡没有心脏心房。
血正从丢心心房里涌出,打湿他被子,汇成血流,窸窸窣窣地流着,直流到徐容川脚边。
徐望海如记忆里那般虚弱、消瘦,他冲着门口哥哥柔和地笑起来,说出话却如同刀片:“哥哥,为什你没有救?”
“为什偏偏是发病那天,你不在家?”
“为什不肯接电话?”
徐容川鞋子被打湿,这个地方很奇怪,跟酒店没有任何关系,看起来像是在某间破旧医院住院部,墙上挂着斑驳“静止抽烟”总让他觉得眼熟,他心脏莫名开始砰砰直跳,脚步不受控制地迈向血液流淌源头。
很快,他停在最里面那间病房门口。
房间里还会有房间吗?5409难道是空间或者时间中转站?徐旦被迫分散到别时空?
他想着,思绪却很乱,难以集中注意力,只有心脏越跳越快,连握枪手都开始不稳。
这个地方很熟悉,他能肯定,是与他密切相关某个地方。
“走后面。”他说。
徐旦不肯:“先进,哥哥身体太脆弱。”
第次被人说脆弱徐容川:“……少废话,受伤不是样会痛?盘古工作守则第条,外勤必须听队长。”
虽然是现在新鲜出炉工作守则。
没等徐旦再说话,他已经推开5409大门,抬脚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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