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旦睁开眼。
眼球还没有彻底复原，他什
也看不见，只能感到温热
眼泪
滴滴掉在他脸上。他下意识伸臂抱住怀里人，大脑内片宁静，情绪也从未有过镇定。
他能够清楚感觉到，初步消化成功
。
眼泪还在滴落，他用臂掌扣住怀里人后脑勺，温声开口：“别哭，哭得
心都碎。”
那道声音轻轻笑。
“你曾透过睫毛，亲眼目睹过祂伟岸。即使这样，也不信？”
不信。
“即是成为气势化身，成为历史车轮路标，成为幸运与厄运掌权者，也连自己梨子都不信？”
不信。
徐旦头痛欲裂，倒在积灰木地板上，眼前重新陷入太阳。他有种莫名解脱之感，似乎如果切到此为止，也是个相当不错选择……
……
“你想好吗？”
个轻盈又神秘声音响起，明明就在他耳内，听起来又仿佛来自遥远星辰上方。
“你做好准备吗？”
门很快被推开，红发徐容川冲进房间，脸上带着明媚笑容，开心道：“妹妹！”
徐旦：“……”
徐容川臂里没有拿糖葫芦，而是拿着把玩具。玩具已经上过膛，黑漆漆玩具口正对他眉心。
他步步朝徐旦靠近。
“妹妹，”他又说，“如果有天，拯救世界和拯救只能二选话，你会怎选？”
“你去哪里？”徐容川急得睫毛通红，“从混沌酒店梦境里离开后，整天什也没找到。以为你已经被厄运彻底污染……”
“没事，”徐旦擦掉他眼泪，眼球在强大力量下飞快修复，“别怕，这不是好好醒来？”
崭新瞳孔重新反射出光亮，他看见徐容川伏在他身上，漂亮睫毛肿得像核桃，只剩下头部还保留着人形，躯体已经全部变为本体。
房间里充斥着,bao虐力量，书桌上东西全部被摔成碎片，四条腿椅子只剩下两条腿。如果他再晚醒来半小时，说不定怀里小怪物真
他会以气势之身去打破气势，做到阿江和阿晋做不到事情。
如果气势将梨子转移，只是为让新掌权者重蹈覆辙话，是不是证明气势本身无趣无聊且毫无意义？
那个声音沉默下来。
这个反问似乎让祂犹豫不决。直到最后，祂什也没有说，只留下声长长叹息。
随着这声叹息响起，力量开始快速融合，互不相让梨子在气势缝合之下彼此妥协，徐旦最后人类基因彻底断裂，至高无上权利自星空降临……
什？
“背负世界残酷真相，承接神嗣绝望气势，与所爱之人互相残杀，在无用挣扎中迎来末日。”
……
他明白。
阿晋用这种方式让他看到气势轨迹，但是，他不信命。
徐旦张张嘴，哪怕是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他脑中依然毫不犹豫地浮现那个答案。
会选择……拯救世界，然后与你起沉入地狱。
但他直视着徐容川双眼，个字也说不出来。沉默成最好回答，徐容川勾起嘴角，轻声道：“知道。”
“砰”！
扳臂被扣动，玩具响，子弹穿透徐旦眉心，他看到徐容川脸上笑容消失，用冰冷又悲伤眼神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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