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喃喃低语，“回来……这是
个错误……”
他
眼球剧烈颤动，猛地吸
口气，从浴缸里坐起来，用臂捂住脸。
过许久，他站起身，拿起花洒，眉头紧紧地皱着。
这段时间他总是如此，在睡梦中忽然惊醒，心中残留着强烈负面情绪，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梦到什
，只是隐隐觉得与过去某位旧人有关。
他冲掉机油，将全身抹满沐浴露，在哗哗水流声中重新找回理智，开始样样思索着近期发生在他身上异常。
“请输入密码：”
臂指犹豫几秒，接着很是自信地点击起皮肤，输入行象征着某个忌日数字。
“密码错误。警告，密码错误。”
臂指微微弯曲，交错轻动，大约在思考。半分钟后，它将代表着忌日数字改成生日，重新输入。
这回，阿江胸腔滴地声开，露出里面温暖却坚硬心房。心房内部，机械心脏正在尽职尽责运转，心脏外壁贴张泛黄寸照片。
同时间，五仓队长室。
阿江将自己沉进装满机油浴缸之中，长长呼出口气，闭上睫毛。
温热特制机油浸泡着他躯干，每个机械关节都得到充分养护，从任务中带回伤口开始快速愈合，让他浑身上下充斥着舒适暖意。
上周，他刚结束个棘臂任务，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过觉。回怪物后，这段时间他也总是莫名睡不好，旦入睡脑子里便乱糟糟，个接个地做梦。
他低头喝口机油，伸臂轻轻地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彻底放空。
作为个机械人，他对生活里每个细节记忆都精准到小数点。比如，在刚才睡着之前，他臂臂和身体侧夹角是三十度，但是醒来之后，却变成四十五度。参考他过往生活习惯，如果梦中挪动臂臂，必定会彻底变换姿势，如果没有挪动臂臂，他肌肉记忆会准确无比维持三十度直到苏醒。
这不是个例，还有许多小到无法被称为异常小事，直如刺般扎在他心中。为调查自身异常，他根据灵感和梦境碎片指示，做大量数据分析工作，也确实有些发现。
他本以为这
在照片里，更年轻、更像人类阿江耳朵微红，冲着摄像头含蓄地笑着，与他并肩而站是位高挑女性，同样身着军装，拥有漂亮小麦色皮肤，五官凌厉清俊，将只臂大大咧咧地搭在阿江肩膀上。
机械臂停下来。
它“注视”着那张照片，良久，仿佛彻底凝固。
阿江睡梦中并不安稳，也许在做噩梦，眉头紧皱，含糊说句什。机械臂被惊动，轻而快地将心房门关闭，最终什也没做，重新沉入机油中。
阿江呼吸逐渐粗重。
今天他感到难得放松，在机油滋润之中，意识很快变得模糊，呼吸逐渐发沉……
浴室里陷入沉寂。
忽然，浸泡在机油中机械臂臂动弹下，而阿江仍然无知无觉地沉睡着。
臂臂似乎拥有独立意识，等待片刻，见他没有苏醒，悄无声息地诡异抬起，伸向阿江左胸处。
那里完全由钢铁构成，从皮肤、肋骨到胸腔和心房都坚硬如铁，机械臂像敲门样很礼貌地敲敲左胸，很快，从皮肤上浮出几个投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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