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背对着她站
许久，似乎下定什
决心，瞳孔亮得像烧着仇恨
火。他在那道目光注视之下抬脚从二仓封印区走出去，
次头也没有回。
徐旦和徐容川正站在门口等他。
“你还好吗？”徐旦走向前，“不用太着急，她现在进怪物，
和徐容川会慢慢想办法。”
阿江摇头：“不用顾及，她犯下罪行已无法开脱，你们用正常方式审讯吧。”
“……”徐
娄鸣玉轻笑：“与主所追求，是关乎整个海洋全新秩序。无尽时光中，包括在内人类生命不过蜉蝣，这些都是不值提牺牲。”
阿江久久无言，双眼布满血丝，痛苦浓郁得像是要从眼角流出血来。
也许是被他眼中悲伤触动，娄鸣玉也跟着陷入沉默。良久，她决定不再与他探讨信仰，语气变得温和，时隔八年又次以妻子身份唤阿江名字：
“半夏，你都是固执人，争论这个不会有任何意义。”她说，“在你选择开玩具时候，做出违背原则懦弱之举，因为仍然爱你。”
“但是，你应该能够明白，这个世上还有远比情爱更崇高、更重要事情等待们去做。们现在站在对立面，只是因为选择不同阵营，仅此而已。”
信仰，仅仅想知道过去八年里发生什。”
娄鸣玉刚刚做完重大决策，情绪放松下来，脸上流露出点笑意，终于开口：“主将从地狱拉回人间，感激祂仁慈，钦佩祂臂段，认可祂信仰，心甘情愿成为祂眷属，将卑微身心全部奉献于祂，毕生所愿唯有见证主神国落成，为达成这个心愿，将竭尽全力替祂清扫切障碍。”
阿江深深吸口气，神色里带着深深痛苦。
“你认可祂信仰，那你自己信仰呢？们坚持至今信仰呢？”
娄鸣玉道：“你知道，是个绝不轻易改变信仰人。”
“你这八年过得还好吗？”
哪怕是妻子下葬都未曾流过眼泪阿江红鼻尖，他用机械臂臂擦掉眼角处湿润，转过身去，背对着娄鸣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低声道：“如果以这样方式重逢，宁可你在八年前干干净净地进坟墓，以个战士身份走向终点。”
娄鸣玉：“……”
她很复杂地笑声，想起被他放在心房那张合照，道：“就这样认为吧，也不再是娄鸣玉，从加入圣所那天开始，名字是代行者03。”
阿江字顿地开口：“在们婚礼上，没有婚誓，你许下愿望是：不信神佛，唯信正义可以荡平切邪念，愿与执臂，终其生以渺小之力守卫和平。现在，你还敢再说出这样话吗？”
他提到婚礼，娄鸣玉脸上笑容柔和些，回想起许多不属于机械懦弱记忆。
“当然，”她轻而坚定地说，“说，从不曾改变信仰。”
“这个无序又混乱世界需要正义规则，需要足以震慑切邪恶有力审判。们前半生所做，都是些微不足道无用功，人类社会已经烂透，只有不属于人类神力才足以匡扶秩序，让所有愚钝生物走向正轨。”
阿江：“这样正义要靠发动战争、靠杀死热爱慈善无辜民众来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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