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禄哈哈笑。
汤贞说:“这里还有很多卖画,可能是那种到处旅游旅行画家
汤贞听懂,在电话里笑。
“没事,”汤贞轻声说,“小周把药盒带来,他以为是维生素。”
祁禄“嗯”声。
“可能周吧,才能回去。”汤贞说。
祁禄又“嗯”声。
他又是那个口气,似乎把别人半夜吵醒都是理所当然。
祁禄“啊”声,周子轲那边沉默几秒,把电话挂。
祁禄给他发短信:“没有。”
周子轲回复说:“把他带走。公司那边你帮忙挡挡。”
祁禄愣,问:“你带他去什地方。”
到什人。
周子轲。
祁禄想起这个人又是阵头疼。
祁禄能感觉到,周子轲在时候,汤贞很快乐。但快乐背后,隐藏是暗潮汹涌随时准备反噬不快乐。
他不知道汤贞怎就答应跟周子轲回家过夜。他们俩在他看来也就认识短短不到年,平时接触就在祁禄眼皮子底下,彼此根本还不太解,周子轲又是个年纪比汤贞小,个脾气大、不会照顾人、肯定也没经历过什风霜波折富家子弟。
“家里没什事吧?”
祁禄没说话,几秒停顿。意思是没有。
“刚才想到处看看,买点纪念品,”汤贞说,“可这里东西都挺贵。”
汤贞以前从不会在电话里和祁禄闲聊这些。
“和他们比划数字……这里人反正不认识,”汤贞笑着,不好意思似,“真把价砍下来,发现又没带钱。”
周子轲没再回复。
汤贞第二天下午给祁禄打电话,祁禄听出汤贞好像在个闹市中心,周围人声吵嚷,汤贞要很大声说话祁禄才能听清。
温心几分钟前刚和祁禄说周子轲这周过23岁生日事。
汤贞说他昨天睡得太晚,怕睡不着,所以偷偷吃两片药,没想到睡过头,今天睁眼发现在个陌生海岛酒店里:“问这是什地方,但是当地人语言没听懂。倒是有位翻译跟着们,但现在小周带他去租船。”
祁禄“啊”“啊”几声,非常短促。
祁禄真心实意希望,汤贞是真在周子轲身上看到什常人看不到优点,或是真心甘情愿,才跟他去。而不是因为病得太重,病糊涂,因为精神差,意志薄弱,对周子轲产生依赖,所以周子轲说什,他就肯做什。
汤贞两天后回来,看他样子,在周子轲那儿倒也没怎吃苦受罪。祁禄观察他,发现他状态居然不错,工作几天,还吃那个药,也没什事。周子轲时不时就给汤贞打电话。周子轲这人也怪,要就玩消失,人间蒸发,要就离不开汤贞样,电话个个打起来没完。等到汤贞收工,他没开那辆吸人眼球超跑,开辆不起眼雪佛兰,接汤贞就走,第二天早上再给送回来。
汤贞愿意天天去,祁禄也落得清闲。汤贞生病以后,祁禄就是半个护工。这周子轲来,祁禄也终于有空,偶尔在家陪陪老人,看看书,画画他画,就是免不得要提心吊胆。天半夜,祁禄在家睡着觉,接到汤贞手机打来电话。他以为是汤贞又失眠,接起来。
“他下周有工作吗。”
是周子轲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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