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禄打开门,眼看见汤贞倒在沙发下面。梁丘云人高马大走过去,提汤贞领子把汤贞从地上拽起来。
汤贞嘴巴张着,半张脸迅速红肿,梁丘云手卡住汤贞脖子,汤贞拼命喘气。
“你还知道叫声云哥。”梁丘云说。
“云哥……”汤贞把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睛透明样,睁大,把梁丘云面孔映在里面,“方老板……对们有恩……”
祁禄眼看着梁丘云咬肌收紧,两只眼睛死死盯在汤贞脸上,那眼神阴鸷,充满戾气,嘴角却是笑。梁丘云是个危险人物。祁禄脚底无意识地过去,他其实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也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哪怕几年前发生过那样事,哪怕这几年梁丘云和汤
祁禄靠在门边,汤贞不让他出去,他只能这样偷听外面动静。
“你今天怎碰上方遒,聊什,聊这久。”是梁丘云声音。
汤贞安安静静。
梁丘云沉默会儿,道:“咱们兄弟两个,有话直说,就别见外。”
“云哥,”汤贞说话,哑得厉害,“不和你见外……”
眼看见汤贞腿缝里面。
汤贞倒是安安静静没反应。祁禄愣两秒,意识到自己在看什,看见是什,赶紧把视线挪开。
门把手哗啦哗啦地响,好像梁丘云下秒就会把它拧断,然后破门而入。汤贞抬起头,和祁禄说话。他声音哑,字眼说出来,好像从两片粗糙砂纸之间往外钻。祁禄打开衣柜,翻出汤贞说那件高领毛衣,匆匆忙忙给他穿。
汤贞两只手伸出袖口,慢慢把头发从领子里抽出来。祁禄帮他护好脖子,把该遮住都遮住。
汤贞穿好衣裤,鞋袜,把自己又包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他步伐有点软,站在镜子前面,祁禄从衣柜里翻汤贞以前去外地演出带旧箱子,翻出盒用得只剩底、估计早就过期遮伤粉,给汤贞把耳朵下面脖子边缘全涂遍。汤贞手抖,拿梳子,把纠缠在起发尾梳开。
“这就对,”梁丘云说,声音低沉,“你之间交情,不是他个方遒能比。”
“和方遒,没什交情,”汤贞声音虚弱,轻得祁禄几乎听不清楚,“但他父亲……对你两个是有恩。”
梁丘云没说话。
“云哥,问你……”汤贞说,“当年方老板事,究竟你有没有参——”
汤贞话音未落,就听“啪”记响亮巴掌,紧接着什滚到地上。
汤贞向来爱干净、爱整洁个人。来人太解他。
祁禄想起汤贞还是个病人,是个不久前才把胃吐空醉汉。汤贞魂才回来不久,就拖着这副躯体开始运作。郭小莉以前和祁禄温心他们说,汤贞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们俩担心:“你们见他怕过什。压力越大,他表现得就越优秀。这就是天生偶像明星,哪怕得病,吃着药,表现照样比别人十倍百倍好。”
门打开,梁丘云就站在门后面,面上乌云密布,阴晴难测。
卧室里除祁禄没有别人,连个苍蝇影子都见不着。梁丘云看汤贞整洁床铺,干净地毯,平静道:“等这半天,还以为家里进贼。”
汤贞没出声,在梁丘云目光里带上门,把祁禄个人留在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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