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在车里
打打
近半个钟头，起初郑哥还讳莫如深
，不肯多说，被艾文涛连求带骗，这江湖人士话匣子才稍微打开点。艾文涛认真听着，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就听郑哥在电话里说：“那个出车祸话剧演员，叫什
名字
还真不知道……哎，小涛，忽然想起来，甘清事情，你不应该忘啊。”
“？”艾文涛愣。
“他当时在圈子里人称‘小皇帝’，喜欢穿花衬衫花裤衩，戴个圆眼镜，活似个溥仪。‘不夜天’你也忘？那会所当年就是他小叔甘霖出钱开，倒闭之前，甘清派对就在那里面开。当时甘清手里还养个小玩意儿，想起来，长得和汤贞模样！叫‘天天’。你还去玩过，你忘？”
艾文涛脸色白，目瞪口呆
“赚不少啊。”他小声感叹道。
“闺女最近也在弄这个，”前面给艾文涛开车司机小邹说，“说要给她那个什哥哥投票，还要填什报名表，下半年零花钱都从这赊走！”
艾文涛回头笑：“当爹魅力不够啊。”
司机真有些不忿：“说她吧，她还哭闹！补习班不好好去上，成天在那迷什小偶像，看是不知道中什邪。”
红灯变成绿灯，车子开始前挪，小艾总回头，又看眼那张“汤贞”立牌。牌子上人眼尾微微弯，带点笑，还十足是包括艾文涛在内，所有人青春回忆里模样。
艾文涛在前往周子轲公寓路上见到“汤贞”。
那并不是真“汤贞”，远瞅着像，仔细看就发现，只是张真人大小纸做立牌。
下班时间，闹市区街道拥堵。小艾总在车里和人讲电话，窗外人行横道上走过来群中学女生，队伍浩浩荡荡，引起他注意。
大约是附近学校刚放学。时值盛夏，女孩儿们穿着校服短裙，背着小书包，三两个之间牵着手，小声说着话，从道路上滞留这些无聊大人开铁皮汽车中笑闹着过去。这时候但凡是个司机，堵车堵得没脾气，都不自觉被她们吸引。
学生过马路，绕过路口，全朝路东方向涌去。
也是不知中什邪。小艾总心里暗叹道。
车停到周子轲公寓楼下时候，小艾总才迟迟接到个电话。他看名字就接起来，打开车门把带回去。
“小涛啊，这刚回公司，听说你到处找？”
“郑哥，郑哥，跟你打听个事……”
电话那端郑哥听小艾总顿问，低低笑，说：“你这是找多少人，问不着，才问到啊。”又说：“你和甘总不是合作得不错吗。”
亚星娱乐文化商店。
那大约就是她们目地。
小艾总挂电话，也打开窗子，朝外面看眼。他就是在这眼里看见“汤贞”。
学生们不知在忙什，群人把店门口挤得水泄不通，骑车来往群众也只得停下来，慢慢从边缘推车过去。这些女孩子，有手里紧攥着叠纸，有打开书包，同样拿出些没有褶痕纸张。从她们来路另个方向，隐约又有些学生妹过来，只是校服颜色不大样。
这间叫做“亚星娱乐文化商店”商铺门头不小，占据写字楼下面三层，装潢华丽。职业习惯让小艾总心里估算下地段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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