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把他送到门口。
“行吧，那
明天再来找你吃饭。”
周子轲看
艾文涛，没说拒绝，也没说不拒绝。
小艾总还是欲言又止，拿他没辙，提着两个食盒走。
门关上。公寓里忽而安静，窗外
城市已经入夜，风吹得窗帘掀起来，气流穿过走廊，穿过门缝，只剩周子轲
个人。
有多少关系，全细数遍。
“你真得提防着点，汤贞这人，当初就觉得邪门，”小艾总煞有其事敲着桌面，对周子轲苦口婆心道，“你说说就从你认识他以来，说真兄弟，你整个人就不对劲你知道吗，就不正常——”
“这回算是觉出点什
来，”小艾总来回念叨，“看啊，他就是那祝英台，变成蝴蝶也要把这些个人拖坟里面去。哥们儿，劝你句，这人不吉利，你可及早醒悟吧！”
周子轲蹦出句：“吃你饭吧。”
小艾总嘴巴讪讪闭上。
他走到那沙发边垃圾桶跟前，低头瞧眼。
半晌他蹲下身，弯下腰，干净手在垃圾桶里面翻，在烟灰和废纸堆里摸到那个小药瓶，拿出去。
这顿饭吃完已经是夜里九点钟。桌子收拾干净，小艾总看他哥们儿脸色好看点，边琢磨自己是哪句话说错，边翻箱倒柜给周子轲找退烧药吃。客厅没有，他又去书房找，又去楼上找，最后在周子轲卧室床头抽屉里瞧见个黄色小药瓶，那瓶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上面标签模糊不清，隐约印着“扑热息痛”字样。
艾文涛打开瓶子看，空。
“兄弟，上回吉叔给你拿来那些退烧药呢？”艾文涛走到客厅里，看见周子轲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
艾文涛把空药瓶丢垃圾箱里，周子轲抬起眼来，看见他。
小艾总说，你真不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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