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嘟嘴道：“还‘有
点’。”
汤贞说，瘦
瘦。
他
语气听起来笑似。弄得温心也坐在旁边，跟着他无缘无故地快乐。
郭小莉之前还问温心，你成天叽叽咕咕跟阿贞说什
。温心说，没说什，就是说闲话。她甚至把自己和汤贞老师对话复述遍，给郭小莉听，郭小莉还是不太相信。“你就不能和他说点有用，宽慰宽慰他。”
温心不知道什是有用。在经历那个眼睁睁看着急救中心医护人员用担架把汤贞老师带走夜晚之后，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坐在汤贞老师身边，时不时和汤贞老师说几句闲话，她都打心眼里觉得很幸福，很知足。
温心知道汤贞不喜欢接触医生，更不喜欢听见医院、疗养院之类词。她忙跳过去说：“他们拿过来几种新药，给咱们试试，说副作用没那大。以前也发冷，没这冷过，你前几天精神状态也不好，看今天早上就好多，是不是。”
汤贞乖乖把药含进嘴里。
温心试试水温，把水递给他。
温心坐在汤贞身边陪他。身后卧室两面窗向外打开，这是温心对郭小莉努力争取来，不过只能在早晨阳光好时候开上会儿，半个小时就要关掉。温心靠在汤贞身边，感觉阳光从身后洒进来，汤贞耳鬓头发都透着些光。
“汤贞老师，你觉得暖和吗。”
郭小莉大清早又给汤贞送早点来，做还是老几样，几份小菜，桶山药红枣薏米粥。温心来路上已经吃过，这会儿就在边上陪着，帮汤贞吹勺子上热气，看着汤贞吃。中途温心自己也尝口，她没忍住皱眉，看还在喝粥汤贞老师，又看郭姐。
郭小莉不明所以，取勺子，自己也喝勺。她把粥含在嘴里，勉强咽下去，当即说：“阿贞。”
汤贞在餐桌边抬头，看她。
郭小莉瞧着汤贞跟前粥碗已空小半，她说：“别喝。”
汤贞好像没明白，再低头时候，祁禄已经把他手里勺子和粥碗拿走。
半个小时很快结束。温心说：“汤贞老师，
去关窗户，你要不要再歇会儿。”
汤贞听，摇头，他眉头微簇。
温心看他反应，问他：“你又背疼吗？”
阵风穿过卧室门，在温心耳畔擦过去，涌出大开窗子。温心扶着汤贞，抬头，瞧见窗帘上那些飞鸟，翅膀展开
汤贞侧过脸看温心，点头。
“昨天啊，把你嘱咐事情都办好啦，”温心小声告诉他，“今年给方老板钱也汇过去。”
汤贞点头。
温心又与他说些别闲话，都是些家常事情。她还说她去买身新比基尼，因为以前都胖：“最近轻好多啊，汤贞老师你看出瘦吗？”
汤贞抬眼看温心那张圆乎乎脸，那对期待到发亮黑豆似眼睛。他说：“好像有点。”
“怎。”汤贞看她们，轻声说。
郭小莉摇头：“温心，带阿贞去吃药。”
温心问：“汤贞老师，你今天早晨感觉怎样。”
汤贞看着温心拿过来药，并没有下意识拿过来吃，他好像有点抗拒，说：“这是什药。”
温心说，前阵换药不大好：“你可能没印象，曹大夫和他团队前几天到家里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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