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就在他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
周子轲停下马来，朝身后看。
正午
阳光直直照在周子轲脸上，他眯
眼睛，马在地上挪动步子，转过身来，周子轲问：“你跟
几圈。”
那个人有些拘谨，头盔半遮住他眼睛。
“……想看看这匹马上赛道状态，”他说，声音略略嘶哑，“打扰到先生你，实在抱歉。”
小艾总说：“您就别给净瞎出主意。”
甘霖笑。
“其实呢，”甘霖像是突然想起来，说，“送他这两匹马也不是挑。”
小艾总看他。甘总凑到艾文涛耳边，小声道：“是人家杜师傅挑。”
艾文涛望赛道上，那追赶在周子轲身后
抹影子。
“白？”
“也很少沾。就喜欢喝点什
，洋酒，啤酒。”
甘霖点头。
“看他眼相中这匹马，想必是很懂马。”甘霖说。
“是，他家有个马场，在他家后面那山上，”艾文涛说，“你知道他家吗，那片有个湖，挺有名。”
艾文涛突然来这句。
“怎。”
“没什，”艾文涛看他，“都在赛道上跑这多圈。得谢谢你，送哥们这合眼缘马。”
“有什可谢。”
“真，要说钱，咱们不缺钱，”艾文涛还抬着头，朝赛道上张望，喃喃道，“缺就是他可心这口。”
白马蹄子动动，周子轲摸它后脖，把它安抚下来。“你水平不错。”周子轲瞧着那人，说。
艾文涛和甘霖远远过来
“哪懂什马，”甘总说，“如果都跟周先生似这懂，兴许也不用愁什生意。”
“怪不得，”艾文涛说，“说你回国，还带回个瘸子驯马师来这上班。还以为这个杜师傅是你亲戚。”
甘霖双手拱，神态颇恭敬：“那是真财神爷。”
周子轲骑着那马在赛道上闯，刚开始还是磨合，后来速度上去，人马在里面飞样地跑。
等到马速度开始放慢，它还不是很适应长时间高速竞技，周子轲牵缰，半程离开赛道。
“知道，”甘霖说，“提湖边人家，都知道是他老周家。”
“他爸从小给他买马，都在那上头，”小艾总说，“看多那血统好，再不懂也该懂。”
甘霖说，他要真是闲得特别无聊，找不着什乐子：“艾总可以带他赌马呀。”
小艾总听这，连忙拒绝。自打和甘霖逐渐熟悉起来，甘霖在他这算是原型毕露：“别，他不碰这个。”
“不喜欢赌？”
周子轲像是跑上瘾，在赛道上和其他队员你追赶，每每结束，他也不出来，带马在里面转，等待下次。艾文涛在场外跟甘霖溜达时候说：“他开车也这样，跑起来没命，就这快。”
甘霖像要给艾文涛排忧解难，问他，除马和车，周先生还喜欢点别什吗？
艾文涛想想：“没什吧。”又想起来，“以前还玩玩快艇，周末去海边时候，们弟兄几个起去。现在也不玩，叫他他也不去。”
甘霖皱眉，说：“平时没事时候，总要干点什吧。”
“没事时候……喝点酒？”艾文涛也是脸苦涩，绞尽脑汁想不起更多，“也不喝什好酒，红酒他从来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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