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越听她说,表情越是茫然。
“但汤贞病很快又复发,”金护士长沿着那行记录往下看,“时间就在去年十月底。从突然更换药物和剂量来看,这次复发来势汹汹,病情比起四年前还更加严重,即使是这位申大夫也束手无策。汤贞在接下来几个月内又开始频繁地更换医生,应该是直也没有找到有效治疗方法,这次才送到们院来。”
周子轲双眼睛眨眨。十月底。
他视线在这间接待室里,在金护士长面前,在这厚厚摞汤贞用药记录上,没有着落地游移。
“他为什会复发。”
周子轲站在康复中心病房走廊上,瞧着走廊尽头名护士,推着小车,挨间病房把病人们定时吃药送进去。开始时候切总是温柔而平静,看起来就和普通医院病房没什区别。然而就在她打开下扇门时候,门里病人突然撞开她,跑进走廊。周子轲身边跟不少康复中心指派安保人员,他们人多势众。病人见他们当即吓得躲开几步,他畏畏缩缩站在两米之外,盯着周子轲和保安们,忽然咧开嘴痴痴笑起来。
康复中心安排来见周子轲护士长姓金,她在贵宾接待室里翻着汤贞用药记录,对周子轲说:“那个病人拖拖拉拉治很多年也治不好,家里人开始还很积极,后来没耐心,也不管他。不来看,也不愿意花钱给他看病,把人这丢在们院里。”
周子轲坐在她对面,手边放杯茶,也不碰。
金护士长戴上眼镜,手指划过那张张记录,飞快阅读那些专业而复杂药名。“汤贞啊,”她说着,声音里难以掩饰她惊讶和叹息,“用药都有五年。”
“这个记录,只能尽量地帮你看,”金护士长抬头看周子轲,“毕竟不同医生有不同用药习惯,就看这个名单吧,”金护士长拿支笔,划给周子轲看,“汤贞这五年里自己找过不下三十位大夫,有些海外精神科专家,用药不太清楚。不过般来讲,像汤贞这种不肯入院接受系统治疗患者,大夫更换得最频繁时候,往往也是他病情恶化得最严重,得不到有效控制时候。”
“原因具体也说不好。病人受大刺激,或是承受什自
“像是这段时期,”金护士长边说,边在用药记录上圈出些时间,“四年前,汤贞在两个月内连续接触七位医生,用药剂量都很大,说明那时候他已经病得很严重。”
周子轲声不吭听着。
金护士长说:“不过他还是比较幸运,从这个月份开始,往后两年药物剂量没有太大变化,这说明病情在当年还是控制住。第次改变发生在两年前,”金护士长前后翻翻,说,“这位姓申大夫,把他原来药直接更换成这种,这说明汤贞状况在那年忽然出现好转。”
“两年前?”周子轲问。
金护士长说:“而且从这本记录来看,这位申大夫医术奇高,在他负责年多时间里——他应该也是汤贞找过所有大夫里接触时间最长个——汤贞情况奇迹般地大幅好转。你看,这是去年八九月份他给汤贞用药,已经逼近最低剂量。这说明汤贞当时状况已经非常好,只要按时服药,应该是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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