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钟,助理贝贝开车来,把微醺骆天天接走。庄喆肩上挎着他DV,站在街边傻傻地目送骆天天离开。
手机突然响,庄喆伸手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来。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庄喆接起电话来,他回头往停车场赶,找自己二手帕萨特。他对手机里连声应着:“方……杜哥!”
*
“以前学校给们放过太多遍他《丰年》和《漫长等待》。总觉得,他像是什时候就要离开人世样,有种演员就是这样,”庄喆说,“他后来果然就z.sha。”
庄喆把天天手擦干净,鼓起勇气,把天天小小块手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现在他又救回来,但觉得,他迟早还要死。不太喜欢他,他不像是个真实人——”
“汤贞死不。”骆天天道。
庄喆愣。
“汤贞这个人,”骆天天低下头,红色头发半遮住他眼睛,“水淹不没,火烧不侵,刀枪不入,阴魂不散,怎会死。”
骆天天眼睛瞟庄喆。
庄喆道:“天天,从大二那年在舞台上看见你眼,就发誓定要给你拍部影片。什片子都好,只拍你,你看好不好?”
骆天天听直笑,嗤笑他天真。庄喆认真严肃道:“真,你看,今天从编辑部借DV来!”
骆天天看着庄喆眼睛,那头刺挠头发,这实在是个还生活在象牙塔里小男孩。骆天天说:“你哪有钱给拍片。”
庄喆小声嘟囔,说他会想办法,实在不行,他就给天天拍部纪录片。
在思考这个问题。天天说:“你知道吗,除,没有人喜欢他。”
“他还爱吃醋。”
庄喆不说话。
“送这个戒指那天,他直问,是不是去给以前爱人上坟去。”
庄喆问:“以前……爱人?”
甘霖推开宿舍门,往里面问声:“杜师傅?”
没人应。
马场都是单人宿舍,
“就算有天死,”骆天天抬头看向庄喆,神秘兮兮地笑道,“汤贞也不会死。”
庄喆道,天天你说什,你怎会死啊。
骆天天抽回自己手,趴在桌边拿筷子开始吃菜。
庄喆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来,天天也曾经历过命悬线时刻:“哦对,在你采访里读到过,云老板救过你命!”
骆天天接过庄喆给他倒杯酒。是啊,他说。云哥救过命。
“纪录片?”骆天天看他,也不知是怜悯他,还是被他迫得没办法,骆天天笑,“行吧。”他又说,“哪天拍完,你就来找吧。”
庄喆脸又通红,他说,他绝对不是为想和天天做那事才说这些。
骆天天手往下摸。
庄喆听到天天问他:“庄喆,你喜欢。那你喜欢汤贞吗?”
庄喆拿过手绢擦天天手,连忙摇头。
“死,爱人是个死人,”天天道,“只留下个小小长满杂草坟头。”
庄喆不由得伸出手,他不明白哪来股勇气,让他把天天搂住。
天天说:“爱人很爱,比任何人都要爱。”
又说:“其实不喜欢那个穷鬼。只是离不开他。他也不喜欢,但他也离不开。”
庄喆说:“你愿意和试试吗,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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